我冷冷一笑。

嫡姐也笑了，但她不懂，我在笑什么。

所有人离开后，只剩下了跟皇上说要为我送终的嫡姐，还有白绫，匕首，毒药。

我看着这些东西，笑的更讽刺了。

“这一世皇上只赐我自尽，当真是仁慈。”

嫡姐不解，“这一世？”

我笑着抹去眼角的泪，看着眼前这个从小打大，对我呵护备至的长姐，心里涌出悲凉之气，“这后宫真是个大染缸啊，把你我姐妹二人染的满是血腥，长姐，母亲死的早，是你一手将我带大，如今你当真要害死我吗？”

嫡姐神色微动，触及往事有些动容，但很快便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别再说了！”

“自入宫后，我便见惯了人情冷暖，我何曾不想一辈子纯善圣洁，可我做不到啊，我失去了一个皇子，后宫却有那么多孩子，皇上的心也渐渐不在我身上了，你可知我有多难受？”

“我何曾想杀安嫔，何曾想要杀高贵妃的两个孩儿跟你！

都是你们逼我的！”

“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凭什么我的孩子死了，你们的孩子却一个个活的好好的！

这不公平！”

“只有你们都死了，皇上的心才会永远留在我身上！

我的平儿才会安息！”

“你知道我太多秘密，我们之间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要怪就怪你，生下了大皇子！”

“只要你死了，她就是本宫的孩子了……”

嫡姐仰头大笑，疯癫狠毒的模样让我想起曾经的自己，竟不知是如此的愚蠢不值。

“姐姐，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后悔？”

我看着她的眼睛，伤心质问，“会不会？”

第15章

嫡姐失神了几秒，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酷，将木托上的东西扔在我脚边，高高在上，声音无比冷酷，“皇上是赐你自尽，你自己选吧，念在姐妹的份上，我会给你收尸。”

“罢了。”

我叹了一口气，闭眼，流尽最后一滴泪，再睁眼已是一片清明。

“皇上，还不出来吗？”

嫡姐震惊茫然的转过身，看到皇上抱着皇子与公主走出来，身边还站着高贵妃，不同于之前的疯癫，她高贵典雅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