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舟的石膏已经拆了。

日子匆匆过去。

婚纱经过几次修改后的最终成品被送到了家里。

那天陆承舟刚好在家，坐在沙发上忙着公务，刘姨高兴地拉着南清上楼去试婚纱。

她未施粉黛，头发也只是低低挽着，套上婚纱的外壳，站在衣橱前宽大的镜子面前。

婚纱的每一处设计都与她完美贴合，是简约大气的款式，没有一处多余的配饰，裙摆处点缀了些细钻，在灯光下像是星星在眨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刘姨真心夸赞道。

南清有些脸红：“大概是婚纱好看吧。”

“这与鲜花配美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陆承舟的声音传过来。

南清转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门边。

他看着她的样子，眼底浮现出几分温和的笑意。

南清一怔，莫名有些害羞，避开视线：“你怎么上来了？”

“作为新郎官，总得有些特权吧。”

陆承舟的声音清润，语气慢了些，带了几分刻意的趣味。

南清一时语塞。

刘姨嘴角带笑，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南清想着要回什么，没注意到刘姨的离开，过会儿道：“可是我都没有见过你穿婚服的样子，也不知道你的婚服是什么样的，不公平。”

陆承舟笑意渐深：“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南清脸更红了：“说得好像我多期待似的。”

“那我可要失望了。”

他淡淡道。

两人目光相视着。

一个满脸羞红，一个自然惬意。

南清后知后觉，她说不过陆承舟，还总会被他绕进去。

反正懊恼羞红的总是她。

她干脆不再说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真到了婚礼当天。

他们忙到没时间见彼此。

天还没亮，屋子就满是热闹，南清像个机器人似的坐在镜子前，看着身后和身旁的人往她脸上和身上捯饬着东西。

头发被低低地盘起，别上了浅色的玫瑰花。

她脑子昏昏的，还没睡醒，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妆容偏素，保留了她原来的神色，又多了几分精致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