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和姜北溪走到天荣大花园不走了。

见没有继续走下去，南竹便到凉亭坐着，沉思起姚学知到底是仙界的上仙还是魔界的魔物一事。

在得知姜北溪是仙界的后，姚学知对姜北溪友好……以及在吊尸山林时那一闪而过的尊敬，令南竹以为他是仙界的。

但在回了音音向荣华后，南竹越想越不对劲，若姚学知真是仙界的，又为何在吊尸山林不出手？都到那么危险的境地了，真的能为了不暴露身份而不出手？就算没那个能力破锢，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等着被清除吧？还是说仙界的上仙都那么丧的？

总之，姚学知除了对姜北溪友好外，别的行为不像仙界的上仙。

至于南竹往姚学知是魔物方面猜，更多的是一种直觉，可魔界的魔物又怎会对姜北溪一个来自仙界的仙要好呢？南竹始终猜不明白。

当在训练场，白居时说冥骨和陆长生那件事时，南竹很正大光明地审视姚学知。

他认为，在他的注视下，听着同族事情的姚学知会以为自己被怀疑了，再平静的表情也会有变化。

南竹很直白地看了姚学知好几次，也没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心虚和惊恐的情绪，反而还见姚学知疑惑和不解的眼神，难道他真的怀疑错了吗？

正当南竹深思不已时，姜北溪捧着牡丹花朝他走来。

牡丹花的周围围有一圈的星辰花，是他自己喜欢的花。

“南掌门。”

姜北溪紧咬着唇，羞红地抬高花。

花挡住他的半张脸，那没遮住的狐狸眼澄澈明亮，比他捧的花还夺目。

南竹抬头见到的便是姜北溪那双晶晶亮的狐狸眼。

“什么？”

南竹声音平淡，见姜北溪捧着的花，明白他摘花是送给自己，但不明白他送花是为了什么。

“送给你。”

姜北溪伸出捧花，见南竹表情太淡然，也不怎么害羞了，怕被拒绝的忐忑逐渐萦绕他的心间，“希望你别嫌弃。”

南竹接过了花，闻了闻，是他喜欢的牡丹。

周围的小蓝花也不错，这搭配他挺喜欢的。

见姜北溪笑意嫣然，他问：“然后呢？”

“……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必须道个歉。”

姜北溪蹲了下来，仰头直视南竹。

“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南竹不解，“为什么要道歉？”

“昨晚，我偷听你和白掌门说话，还对你发脾气了。”

“你有发脾气吗？”

南竹回忆起昨晚，除姜北溪盯他有点久外，并没有冲他发脾气。

“有。”

姜北溪严肃，“我还直接走了，很没把你放眼里。”

“所以呢？我不在乎这些。”

南竹说。

“……”

姜北溪攥紧手，笑容差点维持不住，他强颜欢笑道，“可能你觉得没什么，但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