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中，教师办公楼。

沈白手里拿着照片，疾步行走在走廊上，眼神不断打量着两侧的门牌。

终于，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陈凯的办公室。

隔着房门，刚好能听清里面传来的声响。

“陈老师，不是我说，这化学竞赛的含金量，你竟然让沈白去？”

刘慧娟的声音响起，穿透了门缝，落入沈白耳中。

“万一最后真的打进决赛，岂不是让他白捡个保送的名额？我不服。”

“他的水平可以，不存在蹭别人的。”

陈凯的声音不疾不徐。

“砰！”

“就凭他做了两套卷子，万一是侥幸呢？”

刘慧娟越说越急，声音越来越大：“况且，沈白的手脚不太干净，上次主任的钱”

“前几天您请假了，主任后来已经找到了自己丢失的钱，这事跟沈白没关系。”

“总之，我提议，把沈白换下来。

让我们班的陈鑫去。”

刘慧娟自顾自说着，仿佛已经帮陈凯做了最终的决定。

“刘老师，敬您是前辈，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您请吧。”

陈凯的声音逐渐放大，直至最后，办公室紧闭的房门被瞬间拉开。

门口的沈白，和屋内的陈凯四目相对。

“陈老师，我来交照片。”

沈白将照片递给了陈凯，多余的情绪一点都没流露出来。

反倒是屋内的刘慧娟，此刻脸色青白交织，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她也没想到，自己在背后讲究学生，竟然被当事人撞了个正着。

“我班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刘慧娟快步走向门外，经过沈白时，她加快了脚步。

待她完全消失在走廊上时，陈凯再次开口，“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你倒是沉得住气，”

陈凯笑了笑，用一种带有深意的眼神看向沈白，“她这样说，你不生气吗？”

“愤怒是弱者的情绪，竞赛，我有信心。”

回到教室时，早自习已经结束。

大部分人都去了食堂，仅剩寥寥几人在坐位上。

沈白坐在位子上，掏出了褚衡给的笔记，开始答题。

一页、两页、三页“大早起来，忙活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