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的事情还是没能瞒过小雨。

当她搂着沈白的时候，那个圆滚滚的脑袋便出现在了门框旁，呆呆的看着她。

“妈妈……”

江笙眼睛一转，只见陆屿竟跟在小雨身边。

她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陆屿沉着脸，眼神犀利，“离婚协议？”

他们俩谈离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旧事一再重提，江笙也觉得有些烦。

她给沈白递了个眼色，沈白便暂且带着小雨离开了病房。

病房的门被关上，陆屿就像个粗蛮的野兽，扑到江笙的病床边。

他居高临下。

“江笙，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她当然知道，这句话陆屿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她冷静的看着陆屿的眼睛，“陆屿，真的够了。”

病房里安静地如同隔音仓。

“我们结婚本就是个错误，不是吗？”

“我承认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硬要跟你在一起，但是……”

“你本来也不喜欢我不是吗？”

不知是哪句话让陆屿心头一颤。

他忽然发疯似的俯下身子，擒住江笙的双臂，满目猩红。

可半天，他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是吧，你不说话，是默认了吧。”

默认？

陆屿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对她没来由的冲动。

想起自己总是不经意的关心她的行踪。

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

“是你逼我的。”

陆屿恼了，他附身作势要咬。

“来啊，你脑子里不就只有这么点事情吗！”

江笙提高了声音，“陆屿，你就是个只会做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