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森离开店前，叮嘱段子先停业关门，还让他不要在店里呆着，让他去之前的那个酒馆里等自己。

然后给邦南的所有线人和卧底都发了一条紧急指令：“备战，保命。”

。

因为慕森太清楚华东辰这个老狐狸的脾性，一旦得知儿子华寅在z国警方手里，定饶不过他们这些线人和卧底。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要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

先保命是慕森当卧底这么多年来一直放在首要的要求。

命都保不住，还怎么完成任务？上车后，慕森打电话给陆司琪，接通后却是华旭的声音。

意料之中的结果。

“陆司琪呢，先让她接电话。”

慕森知道他的目的，“想要你儿子的命，我劝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不用威胁我，我不会动她。”

华旭扫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中的陆司琪，平静的眸底没有一丝变化，“林琛，我们做场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我把那张名单交给华东辰，你手底下的那些卧底和线人就都得给华寅陪葬。”

将门关上，华旭慢条斯理的从裤兜里掏出来打火机，像往常一样一下下的按动打火机，用手指把玩着火苗，“用你林琛的命换这么多人的命，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拒绝。”

慕森听后瞬间轻呲：“我愿意给，你华旭敢要吗？”

“我是不敢要你的命。”

手指被火苗烫的已有灼热感，华旭却依旧没有停手：“所以我想出了另外一种法子。”

听完华旭所谓的“另外一种法子”

，慕森才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疯了。

“你的交易竟然是让我吸毒？”

想起沈城现在也有毒瘾，慕森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我跟沈哥都是你眼中的小丑，沈哥是不是还被你蒙在鼓里？他可一直认为是华东辰派人给他注射的海洛因，结果幕后黑手竟然是你这只狐狸！”

听到沈城的名字，华旭照旧无动于衷，“你们应该很清楚跟我这种人合作，就必须做好被我反咬的准备，尤其是你林琛，当卧底那么多年，在我们这个肮脏的圈子里，见过几个会动真感情的？”

“见过反咬的，没见过你这种两边都咬的狐狸。”

慕森满眼嘲讽，单手转动方向盘，看到另外一部手机收到的一个位置信息定位，确定了具体位置后，开口问他：“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儿子华恒的下落？还是弄死华东辰和华寅，拿到华玺集团的控制权？”

“我很贪心，除了你说的这些外，我还想要些其他的。”

停止按动打火机，华旭看向落地窗外，停在停机坪的那两架直升飞机，“我想看看你跟我面对同样的绝境时，最终的选择是否会跟我当初的一样。”

因为他永远都忘不了被华东辰拿着儿子华恒的性命要挟：必须注射海洛因，以成为瘾君子的代价换取信任时的场景。

那种做抉择时的痛苦，以及主动拿起注射器，将枕头对准手臂，扎下去那一刻的绝望……想到每次毒瘾发作时，都要躲在房间里，看到注射器就像只狗看到骨头的那种兴奋感，恶心又排斥……“林琛，你应该知道你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