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布劳内看到库尔图瓦的电话打来，很快就接了起来。

“蒂博，你听得到吗？”

德布劳内接起电话过后，发现库尔图瓦的声音并没有如想象中般传来。

“蒂博，蒂博？”

德布劳内又叫了几声，然后只听到听筒里一阵“窸窸窣窣”

的响动。

“蒂博，你在吗？”

德布劳内不确定地问。

“我在，”

过了一会儿，库尔图瓦的声音才从电话那头传来，只不过听起来有些闷闷地，好像是刚刚哭过。

德布劳内一听就发现了不对劲，“等一下我挂了电话会给你打视频，不许不接，听到了没有！”

说完也不等库尔图瓦回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德布劳内重新拨了视频过去，这次视频很快被接通了，德布劳内却发现库尔图瓦用手紧紧捂着脸。

“蒂博，把手拿开！”

德布劳内心想库尔图瓦不会是被人打了吧？

“我不要，”

库尔图尔的语气很倔强，仍然死死的用手挡住脸。

“拿开，”

德布劳内语气逐渐严厉，“我数三个数，你不拿开我就生气了。”

“那你不许笑我，”

隔着屏幕德布劳内都感觉库尔图瓦快要碎掉了。

“拿开吧，我保证不笑你。”

此刻，德布劳内恨不得直接上手扯开库尔图瓦的手。

德布劳内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在看到库尔图瓦脸的那一刻，毫不夸张的讲他的下巴都快要惊掉了，随即他抑制不住发出一阵爆笑，像巴掌一样抽在库尔图瓦的脸上。

“哈哈哈，”

德布劳内笑的前仰后合，他捂着肚子倒在了沙发上，“你，你怎么，哈哈哈哈。”

库尔图瓦幽怨的眼神即使隔着屏幕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在德布劳内的哄笑声中，他眼中的幽怨逐渐变成羞愤，毫不怀疑，如果德布劳内再不停下，库尔图瓦一定会哭出来的。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德布劳内强忍着肚子痛，从沙发上坐起来，“你脸上是怎么弄得，你都多大了，怎么还玩油漆呢？”

库尔图瓦脸上是星星点点的油漆，他的额头和脸颊都是红的，显然已经用力搓洗过了。

德布劳内欣赏着库尔图瓦的这张脸，深邃的眉眼，配上红蓝的油漆印子，像古罗马雕塑家创造出的艺术品。

“我才不会幼稚到玩油漆，”

库尔图瓦用毛巾泄愤似得擦拭着自己的脸颊，“这是拍广告沾上的。”

“别擦了，别擦了。”

德布劳内心疼地看着库尔图瓦的脸，毕竟他现在看得见摸不着，库尔图瓦的那张俊脸是他的精神食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