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问问他吧。”

她点开羽生结弦的头像，发起了语音邀请。

“摩西摩西？”

电话被很快接起。

“羽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好啊，ももこ尽管问。”

苏幕遮沉吟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被压p分，被迫给国籍让路时，你不甘吗？”

电话那头好久没有回音，好像在思索怎么回答。

“第一次遇见的时候，谁都会不甘。

但遇见了很多次之后，就习惯了，明明本应是你的荣誉，却败给了特权。

但，我爱我的国家，我爱滑冰，这就够了。”

语气很平静，似乎对他来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就够了吗？

别人的三分会得到十分，自己拼尽全力的十分只会得到十分。

为什么仅仅只是想坚持自己的热爱，也这么艰难？

羽生结弦见苏幕遮一直没回答，便又说道：“ももこ，你的表演是我见过的女单里最好的，我们因为国籍，在裁判面前有三六九等，但观众不会，只要你能够感染观众，你就赢了。”

“嗯，我知道了。”

苏幕遮可能现在还没有羽生结弦的心境，但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也站在同羽生结弦一样的高度，一定会明白他今天说的话。

“对了，”

苏幕遮想起自己的另一个问题，“自由滑，你还跳就是，4a吗？你的脚伤，又严重了。”

“跳。”

斩钉截铁，充满着不可质疑的意味。

“那好，自由滑，我会来看的。”

“好，ももこ，我还在治疗，就先挂啦。”

“好，好好休息。”

挂掉电话，苏幕遮脱力般瘫在房间的沙发上，天花板上的顶灯，亮的晃眼。

这次还是因为主场优势，下次呢，如果她和这样的人同台竞技，国籍会成为，她的阻碍吗？

苏幕遮攥紧双拳，眼中好似有熊熊烈火。

那她就让，所有人只能对她的t分（技术分），望尘莫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