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蒙着头了，季知轩也看不到他的神情，反而能更好地表达出自己内心所有的想法。

“季知轩，我突然明白了。”

“什么？”

“爱意。

我明白了一个人爱另外一个人内心是充盈的，如此饱满的状态是非常舒服的，那不爱又或者是厌恶的话，一定也是这样的程度，只是更加的负面。”

齐返停顿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像是释怀了，“如果是这样，妈妈离开爸爸也是应该的，与不爱的人在一起生活的话，实在是太痛苦与折磨了。”

爱的时候有多么充盈，不爱的时候就有多么枯竭。

两人在箱体内拥抱，天空忽然亮敞，耳边传来一小阵轰鸣，季知轩的手掌虚捂着齐返的耳廓，“齐哥，是烟花，很美。”

“大晚上放烟花，这不是扰民吗？”

季知轩先是一愣，而后笑得颤抖，“齐哥，刚才那一簇是绿色的，现在这一簇是红色的，我猜接下来的那一簇应该是橙色的。”

齐返低着头，他躲在季知轩的外套内，漆黑笼罩着他，可能是烟花太过于亮眼，光线穿透黑暗，把狭小的空间也照亮了，他看到了季知轩穿着的线衫是深蓝色的。

“季知轩，我打算之后还来s国。”

季知轩听到之后，有些兴奋，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手指不受控地蜷缩了一下，很细微，抚在齐返的颈脖，好像摩挲一样，“这次回去之后，还会来吗？”

“对的，我觉得这里太美了，想来这里拍摄滑板剪辑视频。”

“挺好的，让我来给你剪辑。”

“噢，对，还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sss大神。”

季知轩探着手，压住了齐返的唇，他给对方手动闭麦了。

“齐哥，快到顶点了。

还有，烟花竟然变成了紫色，好美。”

齐返咬了一下季知轩的手指，他压抑着心底的恐惧，默默地支棱起了身子，他的手钻进了季知轩的手里，紧紧地握住了对方，似乎在汲取克服恐惧的力量，最后，他睁开眼了。

烟花划过夜空，带来片刻光芒，照亮了两人的面容，身边的一切都好美，美得让人发颤。

“齐哥，你不害怕吗？”

“我不看下方。”

齐返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手还是抑制不住在颤抖，季知轩与他十指相扣，然后，两人同频发颤。

“你抖什么？”

烟花落幕，齐返又默默地闭上了眼，视觉关上之后，触觉尤为灵敏。

“我好兴奋，我在期待。

不过”

“不过什么？”

“你闭着眼，就完全看不到我了吧。”

季知轩的话语之间夹杂着些许委屈。

齐返深呼吸，他在尽力缓解周身对高空的应激恐惧，一咬牙，他用力把季知轩扯入怀中。

他触到了季知轩的脸、季知轩的眉、季知轩的唇，他的指腹在唇瓣上用力摁压着，指尖顶着柔软的舌尖，湿濡沾染，一触即离。

他与季知轩脸部肌肤相贴，气息暧昧交缠，季知轩安静地配合着齐返的节奏，前倾着身子，好像要融入齐返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