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那紧绷的神色终于稍许放松，相对从前，旻真的已经进步很多。

旻这个醋精，其根本原因，还是源于他那造孽的原生家庭。

他将安全感和归属感放在了我和崎的身上。

神迹之灵看向我：“你准备开放多少？”

神迹之灵指的是整座神迹。

我淡漠地看着他：“不是你来定的吗？”

他没有出声，但显然他已经关闭了一些门。

“你对我做这些决定不满意？”

他看似在询问我，但他的语气，显然是带着一种压迫感的。

更像是“你不能对我的决定不满意。”

我保持微笑。

他的头盔在闪光：“你始终是个人类，而我，拥有无尚智慧和绝对理性，所以我不会受到感性的干扰，我会计算出最精准的数据，也会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我继续保持微笑，我没有觉得他这样不好。

正相反，有时候，在大是大非面前，在面对世界灭亡和种群灭亡的时刻，或许，真的很需要像他这样的智能系统，来给我们做出判断。

“但是，你们人类身上有一种我没有的东西。”

“哦？”

难得的，我听到了他语气里的一丝羡慕。

“就是信念。”

他说，“信念能够增加运气的阈值，这些不是具体数据，我无法计算，就像魔域事件里，是你们的信念，增加了你们的存活率，这，就是我无法计算出的奇迹。”

我变得平静，对他点了点头。

“这或许，也是太古神族将我留在这里寻找主人的原因，这是我的缺陷，是我无法抵达的境界……”

他居然还发出了淡淡的感叹。

一个太古神族，拥有我无法想象的科技，他们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居然也还有自己的缺陷。

所以，神迹是科技无法实现的，创造它的，不是神力，而是我们自身的信念。

把太古神族看作是高纬度的生命，他们可以创造出生命，甚至明明可以剥夺生命体的自由意识，将他们的意识进行统一，但他们没有这么做。

统一意识明明可以避免争端，战争，鸿沟，但是，他们还是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任由我们自由发展，在自由意识的善恶争端中，推进我们自己的历史发展，创造我们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