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有感觉了吗？”

师泽洋眸色凝重地看向林意，半晌也没有吭声。

恍惚中，林意好像回到了之前的梦里。

他走在一片荒漠中，周围除了光秃秃的戈壁就是漫天的黄沙，沙石太大，林意甚至都有点睁不开眼睛。

不远处有个身影背对着他，那人身姿挺拔，林意又好奇那人的长相，又害怕那人转过头来。

总觉得那人转过头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但林意忍不住了，他走到那人身边，碰了碰那人的肩膀。

顺理成章的，那人的头转过来了。

然而在看到那人的脸的时候，林意着实狠吃了一惊。

因为那人竟然，长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嘶。”

头疼得厉害，林意似乎听到了连绵不绝的警报声，还有机械又熟悉的声音。

【警告警告，发现异常数据，请玩家及时清理。

】

异常数据？

那是什么？

还有，这声音明明不合时宜，但为什么他却觉得很熟悉？

好像曾经陪伴过他很多年一样？

无数的念头在林意的脑子里打了结，刚刚他觉得难以接受的王姐他们其实早都已经死了的事好像都变得不值一提了起来。

【异常数据清理失败。

】

【异常数据清理失败。

】

【警告，警告，若因异常数据造成游戏崩坏，一切后果由玩家自行承担。

】

师泽洋抬手一挥，环绕在他身边的纸鹤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只瘦骨伶仃，仔细看翅膀都在颤抖的，“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无名也抬起剑身赤红，如同滴血的桃木剑，“你觉得这像是没问题的样子吗？”

尽管两人是这么说话，但他们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还大有一副乐见其成的表情。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安静的房间中响起林意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

林意抬手，金色的龙吟再次出现在他的手里，“我看到了，王姐他们确实都死了。”

随即抬头，龙吟狠狠扎进了那扇门上，瞬间惊叫叠起，殷红的血顺着刀口流下，门被打开，无数漆黑影子站在门外，此刻它们每只鬼的胸口都被刺穿，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被刺穿的伤痕都与林意砍在门上的刀口吻合。

“你们也都死了。”

林意轻描淡写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