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他在01的设计上给我提出很多建议，如果不是他当时能力不足，我都想把01交给他。”

说到自己最得意的关门弟子，z博士立马就来了精神，侃侃而谈。

然而博士并没有注意到，他每说一句话，身后得意学生的脸色就愈发难看，最后垂着脑袋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姜昭微微一笑：“尼克先生，能麻烦您跟我聊聊关于01的事情吗？”

“……”

尼克抬头看过来，面前穿着黑色军装身材娇小的少女，看起来不像是军人，娇娇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模样。

她模样精致漂亮，跟洋娃娃似的。

那双如同黑曜石般黝黑深邃的漂亮眸子带着一种神秘的穿透力，仿佛可以直接看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让他感觉自己赤-裸-裸，心虚悔恨又无比难堪。

见自己的学生一直不说话，z博士疑惑地看过来：“尼克？姜上校正在跟你说话，你这样很不礼貌。”

“抱歉。”

尼克眼眸一颤，避开那道让他觉得无所遁形的目光，轻声说道：“您还是直接问我老师吧，01是老师创造出来的，由他跟您解释最好。”

z博士眉头皱得更紧了：“哦尼克，你怎么了？平时这个时候你应该很兴奋地开始介绍才对，你不是说01就像是你的孩子一样？”

“哼，肯定是因为他心虚了。”

许乐嘉在一旁眯着眼说，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到尼克身边，围着他来来回回转了两圈：“你看他腿抖得跟个什么似的，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们，快！

老实交代！”

“坦白从宽！

牢底坐穿！”

姜昭纠正他：“……是抗拒从严。”

许乐嘉：“这不重要。”

姜昭心想对未成年的学习教育已经迫在眉睫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尼克身上，被这么人注意，他哆嗦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就连z博士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尼克？”

他不解：“你这是怎么了？”

“老、老师。”

尼克破防了，双手捂脸，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老师，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所有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是我做错了”

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哭得像是二百来斤的孩子。

哭声恐慌无措，让众人很沉默。

姜昭毫无感觉，但还是很善解人意的等他哭了五六分钟，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说：“尼克先生，麻烦您详细说明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尼克啜泣着从手掌心里抬起头，双眼通红，哑声道：“老师，您还记得我之前跟您提过的，智能机器能否拥有人类感情的实验吗？”

“当然记得，我还反驳了你这个实验。”

z博士顿了一下，脸色突然一变：“你……”

“对。”

“我还是在私底下偷偷做实验，因为我坚信智能机器可以拥有感情，它们可以跟人类一样，所以我在01身上做了实验。”

“我让它拥有了人类的感情。”

尼克回忆的很痛苦：“我实验很成功，01拥有了人类的感情。

它像个小孩子一样，会高兴、会好奇、会生气甚至于，它还会感觉到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