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爵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这些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怎么，不想说还是不知道？顾丰研不是你的朋友，你的爱人吗？”

“如果我说了，你会信吗？”

沈凌爵反问。

暝阁抬了抬下巴，没有回答沈凌爵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方才说你伤害了顾丰研，是什么意思？”

“是我误会了他，恨他，还深深的伤害了他，是我不好……”

沈凌爵说着眼泪又下来了，这些年他一直活在痛苦与自责里无法自拔。

他更讨厌现在的自己，顾丰研离开后他就变得特别爱哭，还总是胡思乱想，变得都不像自己了，顾丰研回来后，他还是这么爱哭。

“所以顾丰研是因为你死了？”

暝阁无非就是随口一说，想看看他什么反应，没想到沈凌爵比他想的还严重，他痛苦的捂着脸，身体颤抖着，泪水就像泉水一样涌出来。

“又哭？”

不哭是会死吗？这个人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沈凌爵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眼睛都肿了，脸上挂着泪。

看他反应这么大，暝阁猜想，顾丰研的死应该和他有关，不过这也只是他的猜想。

顾丰研因何而死，他本不关心的，只是他们都说他就是顾丰研，这多少让他有些在意。

“顾丰研，他是一个特别温柔，特别好的人。

他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最好的人。”

“这样的话，那你应该认错人了，我和你口中的这个人完全不一样，这些天你也看到了。”

“我认得就好。”

你就是顾丰研，你只是忘记了过去，忘记了一切，虽然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但你就是你。

“你们将我困在这里，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吧？费尽心思将我从竹林湾驿站带到乌雪村驿站，真的只是不想我离开？”

暝阁笑了笑。

沈凌爵：“我们没有目的，把你带到这里是我的意思，找了你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想再离开你了，对不起。”

“还真是搞笑，第一次来人界就遇到这么个事，想想就憋屈。”

暝阁啧了一声，“话说回来，你不怕我杀了你？我这次来，就是奉主人之命杀了你。”

沈凌爵深深地看着他，然后轻声开口：“能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没意思。”

沈凌爵：“……”

照片里的女孩

乌雪村驿站建于村政府那边，旁边是一棵具有三百多年历史的古树，村民们都将其视为守护神，守护乌雪村世世代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