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蠢货总是能惹出更多的事。”

王耀道：“世界上一半的人为灾难都是蠢货造成的。”

伊万很给面子的嗤笑一声。

“我用几个月的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

王耀道：“你之前问过我，是谁做的，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之前入侵过athena的波儿，他可以轻易篡改数据，自然也能篡改其他的东西。”

“波儿？”

伊万想了想，才想起之前是有这么一个人，几乎是王耀一提起来，他心中就起了杀意。

“但是，我觉得，这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

王耀道：“听我说，伊万，我要你稳住……很多事百隶没说的，我也想明白了，他不说，是为了保护舰队，我理解他，如果我处在他的位置上，我也会这么做。”

“到底是什么事？哪些人？”

“土卫六表面，舰队里，轨道上，小到一个初级技术人员，大到中央控制室里理查德之下的那些管理员，他们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每个环节都有。”

王耀道：“我只敢在无信号的地方跟你说这些，这些话是完全保密的，有土卫六的磁场来保护我们的通话，比舰队里任何一个密室都让我放心。”

“我久居月球，对地球的状况确实不太了解，他们似乎是一个教派……我只能这样定义，因为他们的行为，疯狂但又有秩序，还有一定的凝聚力量，我不知道除了宗教之外还有什么词汇能定义他们的团体性质。”

伊万懊恼的敲了敲脑袋，他因为前些年抱着只服从命令不多问情况的观念，这时候王耀说出来了，他也没有头绪，不禁很后悔当年没有多关心一下形势，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舰队里有那些人，百隶应该是知道的。”

王耀道：“这个舰队从一开始，就有很多立场不清晰的人，我们和佩将军的考虑是，来到土卫六之后大家为了生存必须抱团到一起，这样站队就失去了意义，在土卫六建设期间不会出大乱子，但是，我没想到舰队里还混进来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死的那些人，他们只想破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那现在怎么办？”

伊万问道：“就这么忍着？”

“怎么可能。”

王耀道：“我手中证据充分了，随时可以抓捕这次的主犯，百隶和我都觉得，他们的根一定藏得很深，就像除草那样，把露出表面的清除了，地底的还藏着，祸根迟早还会再长出来。”

“我知道，你一贯喜欢斩草除根。”

伊万握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我希望你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冒险，如果你必须冒险，像今天进入盲区这样，我必须跟你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