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明知道是深渊，也会义无反顾一样。

他一把抓住了蒋舒的手腕，语气阴沉骇人：“跟我走！”

没人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恨所有背叛了自己的人，包括蒋舒，可是他也爱她！

所以即便是下地狱，自己也要带着蒋舒！

可是身后的人却在挣扎着，发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程席远还是停了下来。

但眉眼仍旧阴沉：“蒋舒，你就那么厌恶我？可是今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带你走！”

蒋舒的眼底划过一抹挣扎，是程席远没看到的，下一瞬她忽然抱住了他。

程席远身子一僵，刚想开口，脸色就猛然一变。

“你……”

男人的脸色从震惊到不可置信，蒋舒已经后退了一步，面上泪流满面。

但那双好看的眼眸里算是决绝。

“程席远，我真的不想再回到你身边过那种被囚禁的生活了，我们也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剧痛袭来，可是都不敌心中万分之一，程席远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

白色的褂子上有鲜红渗出。

而男人的腹部，赫然插着一只尖锐的手术刀。

他从病房里跑出来的时候蒋舒就看见了。

那把手术刀是她追上来的时候顺手拿的，她以为自己不会那样做的，可是……

看着男人口吐鲜血的样子，蒋舒却觉得自己心里并没有快意升起。

她颤抖的手上满是鲜血，咬着嘴唇复杂的看着他。

“是你逼我的程席远……是你逼我的……”

追上来的贺瑾舟等人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程席远倒在地上抽搐着，他却忽然笑了。

逐渐转为了大笑。

“舒儿，你好狠的心啊……”

有人上前来把他抓住，程席远仍旧死死的看着她。

被带走的前一刻，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歇斯底里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