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合作，顾秉忱背靠着沙发，手肘搭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一只手微微曲起，轻轻敲击放在大腿上的一个蓝色文件，身上的气势陡然一转，即便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也令人心生惧意。

姚冬顺势道出自己昨晚的计划。

“你要摧毁科研所？”

顾秉忱动作一停，眼睛终于对上了江云起的目光，问，“你同意了？”

江云起：“还没，看你怎么想。”

顾秉忱打开文件瞄了两眼，抛出一个问题给姚冬：“为什么？”

“再不济，基地的许多设施都是科研所出品的，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基地的一穷二白的窘境，不能你们发展起来了，就要对科研所卸磨杀驴吧。”

姚冬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昨晚的他满心满眼都是要复仇，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要拉着科研所下水。

顾秉忱把文件丢还给姚冬，眼底掠过一丝嫌弃：“你回去把计划改改，我还能考虑考虑。”

“不用回去！

我现在就有新的计划！”

姚冬急忙道。

“我只需要你们拖住谷明源和他的那个秘书，其他事情，我来就好。”

姚冬一想，比起直接令他们死去，让科研所的人身败名裂，被千夫所指，才能泄他心仇之恨。

他要把科研所的所作所为，把那些龌龊事公之于众，等他们名声扫地后，再下手除掉也不迟。

江云起忽然问：“你为什么想要摧毁科研所。”

姚冬的面色阴沉下去，眸中闪过点点泪光，他撇开脸，不想叫人瞧见自己的狼狈，三言两语，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自己的推测。

顾秉忱：“你这么相信自己的分析？”

“如果是你想错了怎么办？”

事到如今，姚冬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他将知晓的消息一一道出，至于真假，顾秉忱和江云起都半信半疑。

不过想到谷婳的一些破事儿，倒也觉得姚冬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

“合作的具体事宜，我们需要慎重斟酌。”

顾秉忱与江云起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心里想法。

姚冬神色落寞几分。

他还以为，今天这一趟，一定能达成合作呢。

“不过”

顾秉忱话音一转，“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