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奖章无人认领之外，厉霖川的手机上还有谭乐偶尔传回来的照片，照片里虽然能看出他和谢刑之间明显的互相嫌弃，但很显然，这两个人眼底的阴霾都已经驱散的一干二净。

也许找对了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就算是所有人都不能理解，那也是值得的。

真好顾晚莞由衷的感慨了起来，我原本还在担心他们是不是做了很危险的事情，现在看来，虽然危险，看他们应该是开心的。

嗯，厉霖川揉了揉她的头发，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他们两个不想过平淡的生活，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顾晚莞挽住了他的手臂，边走边问：那小秦爷呢?

和这两个人不一样，秦瑞并没有离开京城生活，可方灵最近偶尔会跟她提那么一两句，说总是会有那么几天不见秦瑞人影，问的话就说是去出差了。

晚山如果有需要经常出差的业务，厉霖川应该会和自己提一两句，这段时间却一直没有听他说起过什么，顾晚莞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秦瑞

厉霖川顿了一下。

他是答应过秦瑞要保密的，不过与此同时，他还答应过不论什么事情都不再隐瞒顾晚莞。

两相比较，天平稍稍倾斜，厉霖川决定重色轻友，先哄自己怀孕的妻子高兴，让兄弟自求多福。

他这段时间在想办法笼络散落各地的人脉，厉霖川低声道，他想给夏钧最后一击，希望我们能够暂时为他保密。

我不信

听到这个答案，顾晚莞并不觉得意外。

虽然平时插科打混，看上去万事不挂心，但秦瑞骨子里依然有他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夏钧利用方灵做了诱饵，他如果还能一直不动声色，那就不是她认识的秦瑞了。

会不会有危险?顾晚莞轻声问道。

会有那么一点，厉霖川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声音在这样的夜色下显得无比沉稳动听，那些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变成什么样，心里有什么样的算计，连我都不能完全把握。

事态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偏偏他想做的事情一眼就能看到底，这相当于往那些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手里递了一把刀。

说是完全不危险，那是骗人的。

顾晚莞不出声了。

方灵虽然和她提起过两句，但到底还没有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秦瑞对她隐瞒顾晚莞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她还是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方灵会承受不了。

别太担心了，厉霖川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秦瑞可不是一个绣花枕头，他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况且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谢刑和谭乐都在那里，有什么变动也好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