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

霍钰瑶怒了，她大声质问他：“你能不能说句话？是与不是，给个回应很难吗？”

许漾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她，眼神满含歉意，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了。

他低声答道：“你猜得没错，我曾经是喜欢过岚岚，但有些喜欢是只能放在心里，只要她能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但是这些年来，我发现她并不幸福，所以我才对姜沛态度不满。”

“嗯然后呢？”

许漾说得那些，霍钰瑶先前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若不是因为叶岚，许漾怎会如此针对姜沛？

但她此刻更关心的是许漾既然喜欢的人是叶岚，那么刻意接近她，对她好的目的是什么？她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医生，根本无利可图。

“然后？”

许漾歪着头，不明白她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你喜不喜欢叶岚，说实话，我不是特别在意，你和姜沛之间的矛盾也不关我事，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突然接近我？不要跟我说你是为了拉近同事之间的关系，这种蹩脚的理由我不想再听到。”

霍钰瑶索性今日就把话问清楚，否则她永远都陷入一个恶性循环中，从自我怀疑开始，到后来的自我确信，最后又被证实是自作多情。

每经历一次这样的循环，她内心自卑感就愈发重了。

她脱下洗碗的橡胶手套，装作一副冷静的样子，坐在桌前，等待着许漾的坦白。

许漾不是个油嘴滑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他知道自己一开始的意图是错的，无形中给霍钰瑶带来了伤害，如果再继续咬死不承认，只会使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恶化。

他也坐了下来，缓缓地对霍钰瑶说了句：“对不起，那天在山庄酒店，姜沛说得没错，我一开始的确是利用你。”

许漾的声音越来越低，若不是坐在他面前，否则还以为他是在喃喃自语。

他承认自己起初接近霍钰瑶是别有用心。

当时，刚从国外回来的姜沛带来了即将结婚的消息，在国外待了多年的叶岚也随之回国，许久未联系的叶岚，在回国前夕给许漾发了一封邮件。

许漾平日里鲜少看邮箱，但他知道叶岚在国外不习惯使用微信等聊天软件，所以，他虽然不常用邮箱，却也留在手机里，只是为了哪天或许能够收到叶岚给他主动来信。

时隔多年未联系的叶岚突然发来邮件，惊喜的许漾点开一看，收到的却是她要回国结婚的消息。

他和叶岚因为父辈关系甚好，两人自幼便认识了对方，两人青梅竹马，叶岚年长他两岁，对他来说既是姐姐，更是他情窦初开，懵懂时期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