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说完，明慧想起八阿哥试图给她台阶下的场景。

对方一副自我感动的样子，让明慧差点笑出来。

她不需要他的台阶，反正八阿哥也不敢真的对自己做什么，上辈子吃了那么多气，现在也该轮他了。

“多谢爷。”

明慧给胤禔倒上茶水，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

“不知爷今日过来是……”

胤禔从明慧面前拿过茶壶，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她倒上茶水。

明慧看了一眼胤禔手里的茶壶，两人之间突然十分安静。

“哈哈……”

胤禔笑了两声，“我就是看你面前的茶杯有些空，就想给你倒上。”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明慧的问题，一紧张就想找点事情做。

明慧没有移开视线，看样子就没有相信胤禔说的话。

他是打算把这当成自己家吗？两人静默着没有说话，都在喝着茶水，直到外面打更声响起。

面前的明慧已经有了些倦色，但出于胤禔在这明慧一直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时候不早了，你……”

胤禔开口道，“你早些睡。”

他在桌上飞快放下了一个东西，然后转身翻窗离开。

“这是送你的，就当作除夕礼了。”

新的一岁，胤禔希望面前的人可以快乐一点。

每次他来的时候她总是一副没有情绪起伏的样子，也就自己偶尔惹恼她，她才会露出别的神情。

胤禔在这件事上格外胆小，他没有停留，生怕听见明慧拒绝的回答。

明慧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套金子做的头饰，上面缀满了血玉。

她记得上辈子八阿哥送给过若曦一双血玉镯，当时她知道后无比嫉妒，也开始有些恨八阿哥将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当成了空气。

自己明明是嫡福晋，却一点体面都不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