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祁泽有好多话想说。

他想说，他真的觉得特别愧疚，关于过去的事情有好多话想解释，他们的过去，还有曾经他故意说那些话的原因。

可是在此刻，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不仅仅是因为晚上的事早已没了说这些话的氛围。

而是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了，他说了这些又能怎么样？

他说他后悔，后悔又有什么用？

他开始想林遇岚究竟哪里让她喜欢，是他的单纯无辜还是他低得下头，就像林遇岚自己说的，他懂得如何做小伏低？如果是自己来做呢。

如果是他，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他也可以很卑微，也可以极尽温柔，也能听话，更能把身段放得比谁都低，他没做过这种事，不习惯，但他愿意去学。

清初盯着他，想着他会说什么。

是觉得愧疚跟她道歉？还是说求和，亦或是别的什么。

其实她都知道。

想得到，毕竟顾祁泽很多表现和之前都不一样了，这么多次她都看在眼里。

清初想，也许他也是有一些改变的吧，觉得想挽回或是什么。

只是，她的内心已经没有什么波澜了。

“外面挺冷的，没什么事的话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回了。”

清初准备离开，在她要走的前一刻，顾祁泽忽然说：“就不能多给我一分钟组织语言的时间吗。”

“我只想问几个问题。”

清初：“你问。”

顾祁泽：“你对林遇岚是有好感的吗。”

清初无言。

“他乖，他懂事，人也讨喜，是个人都会喜欢，是吗。”

顾祁泽说。

清初沉默许久，说：“是啊，你也懂。”

好像有什么在顾祁泽心里沉了沉。

这个答案，如他预测一般。

他早就有预感了，他们之间氛围不一般，可能是已经在一起，就算没有在一起，也只是差一个人捅破那层窗户纸。

只不过就看清初态度罢了。

顾祁泽尽力稳固声线：“所以，你会和他在一起？”

清初说：“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回答直接给了顾祁泽一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来找我这几次又是什么意思，其实我都懂，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都明白。”

清初的声音清晰而平和：“但我喜欢谁，跟谁在一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遇岚是很好，让我有感受到一些很美好的事，我告诉你了，然后呢？”

“然后，你就会阻止我什么吗。”

顾祁泽有些心悸：“我没有……”

“你就算有也没用。”

清初说：“其实你也不用觉得愧疚，我们以前怎样也都过去了，我不怪什么。

毕竟我们在一起也有过一些让我觉得很美好的回忆，即使现在都烟消云散了。”

“以前你也有过那么多暧昧，所谓的鱼塘，包括我都是其中之一，不也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