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河动容：“有时觉也不睡，几天几夜连着忙，一句话也不说。”

顾卿附和：“对。

像没情绪没知觉的傀儡……”

良久，顾卿补上一句：“师叔祖你闭关不知道，有次他睡着我怎么叫都没叫醒……我是真的害怕了。”

云予安：“所以你一直在尝试调动他的情绪？”

顾卿点头：“师尊不说话，我就天天去闹他。

师尊一整天都不动，我就时不时激怒他，他来打我的话，至少能走几步。

他不吃饭，我就一直骂须臾宗的饭堂难吃，本想着他能陪我去吃。

结果他被我吵得受不了，请了厨夫专门做他的饭，然后吃给我看……我也算是达到目的了吧。”

云予安：……哈？

君清河松了口气：“既然他没疯，我也就放心了。”

顾卿：“什么疯？”

君清河：“无事，你做的很好。”

云予安道：“看起来，你的做法挺有用，就是有点费你身体……”

云予安拧着眉看顾卿身上晕染出来的血迹。

顾卿摇头：“我恢复速度很快的，其实师尊对我一直都很好，他下手很有分寸的……”

“不过今天，确实是我惹得他太生气了。”

云予安从椅子上站起：“你先休息吧，我同君仙师回去想想办法，有更好的主意就找你商量。”

顾卿点头，对两人的态度明显比先前好了很多。

只听云予安继续道：“遇上事可以找你师叔祖商量的，他只是嘴笨，不是不喜欢你。”

君清河心道：我之前确实就是不喜欢他。

但是阿云在努力帮他补救关系，他不能上来就不给脸的。

于是君清河在顾卿狐疑看向自己的时候，点头认证云予安说的都对：“我没有不喜欢你。”

咱们不适合做朋友

但顾卿的性子终归是属于谨慎类的，只应了声好，没敢同君清河说多。

该交代的顾卿也都交代出来了，该嘱咐的云予安也嘱咐完了。

云予安边朝门外走，边随意地朝君清河勾了两下手指，逗着君清河：“回家啦。”

君清河失神了一瞬，恍惚着意识到云予安只是无心的。

可眉眼仍旧控制不住柔软下来：“好。”

君清河的反应看得顾卿内心直大呼：他娘的是师叔祖疯啦还是我疯啦！

呆愣愣地瞅着君清河象征性地同自己道别，再跟上那叫什么云予安的都已经走出老远了，顾卿还没反应过来回他们一句再见。

云予安同君清河回去思考了大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阻止周轩羽师徒俩的互虐行为。

甚至很多提出来的点子，君清河曾经都尝试过了。

云予安摊在躺椅上，表示：“症结还是在周宗主自己身上。

他非要累死累活，我们怎么拦都是拦不住。

现在须臾宗稳定的很，他完全可以慢慢将手上的事情分出去给别人。”

君清河未回应，专注地在剥一串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