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

陈念看着周围，一片流光溢彩，巨大的天空上，全是红雾。

“林韵熙”

欢快的在这片地上走着。

“它的尸体里啊。”

眼前的林韵熙自然不是真身，陈念之前看到的，那个在大殿中的，才是真身。

“你好像，有些不一样。”

陈念没有在意其他，只是有些疑惑。

林韵熙扭过头，有些疑惑。

“你才认识我多久，居然敢说这种话。”

陈念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满打满算，在模拟和现实中，同林韵熙相处的时间，也不过只有一两年。

在大乘期修士的生命中，不过匆匆一瞥罢了。

看着无言以对的陈念，林韵熙又是笑了。

“你知道吗，在我的记忆里，你是我第一位夫君。”

“上一世死前，我的师尊告诉我，你只要愿意，就去成仙吧。”

林韵熙的语气有些自嘲。

“然后，她就死了，死在我刚拜师的那一年。”

“后来，我站在她的墓碑前，告诉她，我愿意，我会成仙。”

陈念听着，感受到浓郁的悲伤。

“我那一生，只为修炼而活，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阻拦我，我要成仙，我会在轮回的路上拦住她，告诉她，我愿意，所以我做到了。”

林韵熙沉默了一瞬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成仙？我食言了，我做不到，修炼到了大乘，我才知道成仙的困难。”

“大道无情，对每个修士都是如此，怎么会偏偏钟爱我一个人。”

“死前，那个我还在谋划着，在这一世苏醒，继续谋求成仙的机缘。”

林韵熙看着陈念，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嘴角还带着笑意。

“我这一世，第一次成婚，是和你。”

陈念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也会觉得我傻吗？”

“不会。”

林韵熙的笑容更加灿烂，泪水已经被蒸发，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其实，我也曾经活在浑浑噩噩里，和你不太一样，我没有目标。”

“活着，已经很难了，我也没渴求过什么，但是……”

陈念开口，脑海中全是自己前世的画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