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睡梦中的呢喃，依赖又信任。

“嗯。”

周庭昀低声应道。

女孩没回应，似乎又睡着了。

他抱着她走到卧室，将人放到床上，轻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松手。

明昭当做不知道，疑惑抬头。

动作间似是无意，柔软唇瓣轻轻蹭过男人凸起的喉结。

周庭昀身体微僵。

见他久久没有反应，明昭的眉微微蹙起，宛如被轻风吹皱的一池春水。

“哥哥？”

她喊他。

薄红的唇齿一张一合，像神话中的海妖塞壬，只需要轻声呼唤，就能拖着他往深处下坠。

男人灯光下略显浅淡的瞳孔静静注视着她，晦暗目光始终落在唇齿之间，丝缕暗流涌动，又渐渐归于平静。

“你该睡觉了。”

他捏着她纤细腕间，将手臂拿下来，温沉嗓音听不出波澜。

明昭忽然很配合，乖巧得不像话。

“哦。”

她困倦点头，“哥哥晚安。”

声音如同梦呓般轻柔，带着浓浓的睡意。

然后仿佛想起什么，迷迷糊糊仰脸在他额头伤处啵地亲了一口，学着小时候他安慰她的话。

“痛痛飞走啦。”

明昭霎时感觉到腰间的力道收紧了一瞬。

又很快放松，她被轻柔放在床上。

明昭紧闭着眼假睡，仿佛刚刚只是她半梦半醒间思绪不清醒的玩闹。

而周庭昀俯身，将她的裙子扯下来整理好，被子严严实实盖上。

视线落在她脸颊，停留片刻，伸手将发丝拨开。

他指尖轻触了触她的侧脸，没有注意到微颤的睫毛。

“晚安。”

他说。

门被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