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觉得，自己那糟心的作为人的时候的经历，是什么好人人设。

他低头对上一堆忽闪忽闪的眼睛，然后抿了抿唇：“你能不能管管你的眼睛？”

“啊？”

高勋不解的看着他，然后整个球里面的东西转了好几圈才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好克苏鲁啊！”

“确切的说，就是克苏鲁里面的泡泡都比你看着可爱的多！”

“哎？你见过犹格索斯？”

也许是来了精神，那些眼睛又重新聚合成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它是什么样的啊？比我可爱？你这形容……我怎么不可爱了？就是眼睛……嗯……眼睛是有点多。

但我也没办法啊！

我身体里，住着九个我还有很多死去的我。

哦……对了！

我应该是见过你的，南纳！

你砍了我的主枝丫，害得其他的枝丫的我永远都活不过三十二岁。

然后有一天不知道你发什么疯，把我的树也砍了。

我就说，我为什么看到你就喜欢不起来。

甚至你说你是琴酒，我还是觉得无法相信呢！”

“呃……”

这话南纳没办法接，跳跃性太强不说信息也很多。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安抚对方还是该说什么。

只能沉默的走了一段距离。

“不过没关系啦！

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我见到了琴酒了啊！”

这话说得，更加可怜了。

南纳叹了口气：“我没办法道歉。

时间是向前滚动的，我能做到的就是将你喜欢的那个琴酒送到未来的某一天，你们会相见的。”

“不用道歉啊！

你不吃掉我吗？给你吃也没关系啊！

话说，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而且，感觉……很难过的样子。”

高勋有些好奇。

实际上死亡次数太多，让他对于出生、死亡的敬畏到了最低。

甚至是同样的自己、同样的经历同样无法成为果实完整的出生的感觉，让他觉得其实消失也没什么。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阳光向上的人。

可很多时候，夜深人静或者趴在树枝上看着空寂的周围，欣赏着过去的自己一次次挣扎的时候，都在想其实就那么坠落也没什么不好。

坚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