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自己在听说猪丢了后被什么人喊走了，等忙完后才点了两个士兵随自己一起冒着风雪出去，想要在猪没跑远的时候给找回来。

&ldo;属下觉得猪怕是拱不出来这样的洞……&rdo;班长说，&ldo;您看这缺口，齐整得很，像是人用斧子劈开的。

&rdo;

江懿的目光顺着他的手看去，果然看见了一处整齐的断裂。

周围的断痕都参差不齐，唯独只有那一块过于平整。

倒像是有人刻意想营造出牲畜破坏围栏的假象，却不小心留下了把柄。

他垂下眼，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猪圈周围的地面，有些遗憾地发现地上已经全是脚印，怕是查不出什么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江懿起身：&ldo;这处断痕确实很奇怪，但当务之急还是将猪找回来。

说不准乌斯人什么时候便要开战，将士们不能吃不饱。

&rdo;

班长点头赞同道：&ldo;江大人所言极是，属下这就安排人手去找猪，您……&rdo;

江懿刚要开口说话，身后却忽地响起一道声音：&ldo;阿懿，原来你在这儿，可真让我好找。

&rdo;

他的身子骤然一僵，垂在身侧的手倏地蜷曲起来。

这声音他熟得很。

而他也曾亲眼看着这声音的主人上辈子被杀于街口，身首异处。

江懿不动声色地调整好情绪，转过头：&ldo;关……雁归。

&rdo;

关雁归没了上辈子关在天牢中的憔悴阴郁，俨然有着少年人独特的意气风发，面上带着笑走到他身边，十分自然地伸手搭在他肩上：&ldo;阿懿，方才我听阿川说你午睡醒了，连忙去找你，不想却扑了个空。

&rdo;

&ldo;你找我做什么?&rdo;

江懿微微蹙眉，想将他的手躲开，又意识到那样显得很突兀，只能暂时忽略掉不适。

关雁归对炊事班的班长点了点头，老班长十分善解人意，连忙道：&ldo;江大人放心，属下定然会让最靠得住的兵去把猪找回来，您就不用操心这档子事了。

&rdo;

江懿刚「嗯」了一声，便被关雁归向外推去。

&ldo;你做什么?&rdo;他说，&ldo;什么事这么着急?&rdo;

关雁归压低声音：&ldo;今早我的探子回来告诉我，乌斯人在边境又有异动，我想着晚上我带一队轻骑去，把那些个宵小给一锅端了。

&rdo;

江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ldo;你自己便是个校尉，来与我说什么?&rdo;

&ldo;我怕张老将军不准……&rdo;关雁归笑了下，&ldo;他老人家你也知道，保守得很，怕是又要研究地形又要布置战术，等研究完乌斯人早跑了。

&rdo;

&ldo;那我也不准……&rdo;江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ldo;我亲自带人去，你就歇着吧。

&rdo;

关雁归唇边的笑僵住了。

他慢慢将手从江懿肩上拿下来：&ldo;你什么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