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就是你要租房？”

阮言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别克，点了点头：“是我。”

男人闻言，下车打开了后备箱，帮着阮言将行李箱放进去后，重新回到车上。

安全起见，阮言没有去坐副驾驶，而是在后排落座。

“先提前说好，价格就是宣传单上的那个，你要是接受不了想讲价，那咱就到此为止别耽误时间了。”

车子启动前，男人回头看向阮言，道。

阮言回道：“价钱我能接受，但要先看看房子。”

“能接受就行。”

得了阮言的准话，男人这才回身发动车子。

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阮言望着窗外，想着接下来的规划。

忽然，男人侧了侧头：“刚在老槐乡的是不是也是你？”

“嗯？”

阮言转回头，“老槐乡是什么？”

“老槐乡就是一处老居民楼区，那边的房子年头久，以前是一个村子，名字就叫老槐乡。”

阮言明白了男人口中的老槐乡就是他先前去过的老居民楼：“是的，我就是在那边捡到你的租房广告，才给你打的电话。”

男人抽出一根烟，对着阮言扬了扬：“介意吗？”

阮言点了点头：“有点。”

男人闻言没说什么，将烟收了回去。

“我看你跟在那姓张的身后，他带你去看的是哪一栋。”

阮言如实道：“靠近南面那个，有点破。”

“靠！”

男人闻言怒骂一声，“为了点钱连良心都不要的东西。”

“怎么了？”

阮言问道。

男人道：“我好心提醒你，那楼住不得。”

阮言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道：“那地方闹鬼。”

“闹鬼？”

阮言心中一咯噔。

男人从后视镜看到阮言的表情，好笑道：“我瞎说的你也信？”

说着，他继续道：“闹鬼自然是假的，这世上哪来的鬼，不过那地方不吉利倒是真的，实话告诉你吧，那栋楼俗称老人楼，住的都是没子女管的孤寡老人，整个死气沉沉，没点子生机，像你这种年轻人啊，进去住上几个月，准能被吸干精气神，就我知道的，住进去没多久就跳楼的都好几个，总之啊，能避就避着。”

男人越说越气：“妈的，跟我说规矩，结果把人往那鬼地方带，我呸！”

阮言想着男人的话，脑海中闪过老人的脸：“你说他们都是没子女的老人？是他们的子女都出意外走了吗？”

“啥呀？”

男人嗤笑一声，“没儿没女的早被政府接养老院去了，哪里会被留在这种破地方，能留在这里的都有儿有女，只是儿女不管，又不想出养老院的钱，便只能留在这里等死罢了。”

阮言闻言心中一阵难受。

如果他先前看到的那一幕不是幻觉，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