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夙眠在他注视下，懒懒地坐起身，一头青丝大半垂在身前，滑过胸膛，发梢轻轻碰过他微青的腰窝。

他下了污渍不少的床，也俯身捡了件衣裳穿，却是李玉衡的墨氅，随意地披在身上拢了拢，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膛，行走时修长匀称的双腿若隐若现。

李玉衡在他走到身边时，张开双臂拥他入怀，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感觉此生已然圆满，再无遗憾了。

“辛苦你了。”

佘夙眠从他怀里仰起头，丰润的唇边挂着一抹餍足的浅笑。

李玉衡闻言，笑着低头，亲了亲佘夙眠的额头，一只手抚上他的腰身轻轻地为他揉按：“让眠眠受累了。”

佘夙眠挑眉道：“我可不是在与你说笑，昨夜不过是个开始，往后的几天我怕是也需要你，所以才道你辛苦。”

“嗯？”

李玉衡疑惑地皱了皱眉。

“我被那恶人下的药诱发了繁衍期。”

佘夙眠叹道，妖族开了灵智便脱离了野兽行列，虽残存了兽性，但有理智控制自己，本不会受多少兽性影响。

比如寻常妖族遇上繁衍期，大多可以自己忍过去或用些外力忍过去，再不济，与人双修一次也能缓解个差不多。

可他感觉，自己似是情况不同，明明已与李玉衡过了一夜，可心中还是很渴望对方，不过是身体暂时得到了满足后恢复了理智，一时半刻能忍住罢了。

“繁衍期……”

李玉衡的手摸上怀中人平坦光滑的腹部，语气惊奇道，“眠眠这里以后会有小蛇？我们的小蛇？”

佘夙眠被他歪了十万八千里的关注点整笑了，一把扯开他的手，从他怀里退开，坐到窗边的榻上，皮笑肉不笑道：“都睡过了，你还分不清我是男是女么？你什么时候见过雄蛇会生崽？”

听到佘夙眠说肚子里不会有小蛇，李玉衡心中一时间竟有些失落。

“你似乎很遗憾？”

佘夙眠笑得危险，身体却因坐姿敞开更多，领口滑至肩头堪堪卡主，整个胸膛到腰腹都一览无余，只腹下被手臂压着衣裳遮住，右腿迭在左腿上轻轻晃动着，于是他脚踝上的铃铛又开始发出清脆悦耳的铃音。

清心铃，铃音本是清心，可自昨夜到此刻，听见铃音的两人都未能清心。

“不。”

李玉衡还没傻到承认心中妄念，单膝跪在榻下，握住佘夙眠的右脚，在他雪白的脚背上轻轻烙下一吻。

“痒。”

佘夙眠身子一颤，藕芽似的脚趾本能地蜷缩，随后抽出脚，却未离开，而是轻轻地踹了下李玉衡的胸膛，警告道，“李玉衡，你别勾我啊。”

“……”

被倒打一耙的李玉衡沉默了。

“我说真的，我现在处于繁衍期，身体容易冲动，你要是把我的火勾起来了，以你现在的状态能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