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

风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脸色因为兴奋有些扭曲，“你有在山洞里发现什么吗？”

顾柏舟苍白着脸摇头，“山洞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萤石在发光。

师兄，我……我当时害怕极了，差点以为我就死在里面了。”

风禾丝毫不管他会不会死在里面，“你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面前的少年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我应该看见什么吗？”

风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些怪异了。

他松开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又恢复到了那个不染尘埃的剑修。

“是我激动些了，我只是想着后山遍地都是宝，而且你还跌进山洞这种地方，还以为你会发现药材之类的东西呢。”

“没有呢……”

少年勾唇笑了，“不过我看见山洞里面有一个坑，如果有药材的话应该是被挖走了。”

“挖走了！”

风禾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是谁？你有看见吗？”

顾柏舟依旧还是摇头，“不知道呢，不过……在我之前陈浩师兄不是也去后山历练吗？可能是他吧，也不知道是什么宝物，真羡慕陈浩师兄，要是我早两天去就好了。”

陈浩……

风禾在心里面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忍不住在里面跟系统抱怨。

“这主角真没用！

自己的机缘被别人抢走了还什么都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等他出来自己进去挖了。”

系统安慰他，“夺命鬼脸花并不是什么稀罕的药材，到时候去外面买就好了。”

“买？”

风禾阴测测的想，他为什么要买？明明有傻子可以主动给他送上门的，凭什么要花他自己的灵石去买？

怪只怪这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

连一株药材都找不到。

到最后风禾甚至连表面功夫的懒得做，沉着一张脸离开了顾柏舟的小屋。

顾柏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离开。

他坐了下来，伸手捞过放在桌上的玉瓶，然后用力一点一点的攥紧。

被主人随意挑选来敷衍他的玉瓶就这样被少年硬生生的捏碎，瓷器碎片深深扎进少年的手掌，黑色的药丸咕噜咕噜的滚了一地，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直到手上沾满了鲜血，顾柏舟才堪堪压住心底的暴戾。

他冷着脸，看着地上的狼藉。

伸出手，自虐一般的把扎在手上的碎片狠狠的摁进肉里，直到整个手掌变得血肉模糊，他才慢慢的把手心里面的碎片挑了出来。

他走出去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然后随便找了一块布把满目疮痍的手包起来，舀了一瓢水去茅厕浇花。

他去到茅厕的时候，发现花瓣中心的鬼脸由早上的（￣￣），变成了￣へ￣。

他浇花的动作顿了顿。

这花，鬼脸变化得这么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