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玄：我真是太棒了。

感受到脖子上那股束缚，桑玄闭上了眼，好似放弃了垂死挣扎，就在她等着窒息而亡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松了松。

桑玄：“？”

她不解地睁开眼睛，和黑影对上了视线，那是一双融入黑暗之中的眸子，黝黑的瞳仁几乎占据了大半的眼眶，十分惊悚。

关键是，长得如此恐怖，眼中却没有杀意。

桑玄沉默片刻，直接把缠绕在脖子上的长手扔掉，暴躁发言：“你玩呢，白瞎了你这幅长相，不要耽误我宝贵的时间，爱勒不勒，给我滚开！”

黑影陡然僵住，黑色的瞳仁竟然放大，显出几分害怕之色。

桑玄无语凝噎，一把将其挥开，她的力气非常大，黑影一下子摔在地上，懵逼地看着她。

“你绝对不是山鬼。”

桑玄心想，如果山鬼这么废物的话，那天封宗不至于这么多年才剿灭干净。

所以，她这趟任务白来了？

桑玄幽幽地转动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向黑影：“找不到山鬼，那我就拿你回去交差，下辈子记得不要随便装山鬼，否则会招来强敌。”

黑影：“……”

它在桑玄的手里挣扎了一下，愣是挣不脱，那泰山般的力气，压得它快要喘不过气来。

最终，它放弃了无谓的努力，眼角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桑玄：“？”

她疑惑地看着黑影——浑身黑漆漆的，除了有个人样，其他地方都不符合人的特征，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你还能哭？”

黑影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桑玄见它没有长嘴巴，叹了声可惜，然后押着它往林子外面走，这玩意轻飘飘的，没有多少分量。

她甚至觉得，可以把它折叠起来带走。

“道友留步！”

一道焦急的熟悉声音在空幽的林子中响起。

他是谁？

符纸傀儡

落叶踩碎的声音越来越大，黑暗中的人影也越来越近。

桑玄定睛一看，诧异道：“肖楷书？”

“是我。”

肖楷书跑到她身前，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捏紧的双拳彰显着他现在紧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