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的天空阴沉得像铅块。

陆阳站在长江码头，看着滚滚江水。

三天前，田中的那通电话之后，武汉站就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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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

周青拿着一份报告走来，"

李德确实到了武汉，但他用的是假证件。

监控显示，他在火车站和一个人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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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接过照片。

照片上，李德正在和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说话。

那人的脸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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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陆阳突然想起来，"

武汉站的副站长，徐国栋？"

"

没错，"

周青压低声音，"

而且，根据调查，徐国栋最近半年，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不明来源的汇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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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点燃一支烟："

他在站里多久了？"

"

十二年。

"

烟雾缭绕中，陆阳回想起李主任的名单。

徐国栋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被特别标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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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在哪？"

"

失踪了，"

周青说，"

就在田中那通电话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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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掐灭烟头："

带人去他家里搜。

"

徐国栋的家在武汉租界区，一栋老式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