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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雁愕然:“?!”
一股难以言说的恶寒涌上心头,他下意识拍开了对方的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喉结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细小的凸起,他迅速转动轮椅来到铜镜前,就看到镜子里那颗暗色的小痣——
他从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颗痣。
毫无疑问,这是蛊虫。
祁雁眉目一片阴沉,试图把这该死的虫子生生抠出来,可抬手的瞬间,蛊虫却又消失无踪。
……游走了?
“我劝你放弃生挖蛊虫的想法,”
苗霜抱着胳膊站在门口,“且不说那样会让你生不如死,情蛊一旦种下,除了你我一方身死,再没第二种解法,在它成熟之前,断不可能被你逮到。”
“……怎样才算成熟?”
苗霜来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扣住他的下颌迫使他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两人亲密无间,他用脸颊贴住他的耳鬓,对他低声耳语:“待它完全变红。”
指尖向下,在祁雁喉结边轻轻磨碾,原本已经消失的蛊虫便又重新显现出来——
“不过那时,你也已经对我爱得死去活来,祁雁,我早说过了,我们苗人一生只嫁一人,既然和我成婚,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祁雁怒火中烧,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盯着镜中人,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苗、霜!”
“哈哈……”
凛冽的杀意让苗霜汗毛倒竖,久违的刺激让他兴奋地舔了舔嘴角。
这样才对。
当一个人已心生死志,唯有仇恨能让他负重前行。
不过这些中原人还真是好骗,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世上要真有这么好用的蛊虫,原主为何不在一开始就直接种给皇帝?让皇帝为他去死,把江山拱手相让,岂不美哉?
祁雁一时气得气血上涌,苍白的面容都有了几分血色,寸断的经脉因承受不住气血逆行而传来剧痛,好不容易忍过去,就看到苗霜已经回到炉子前,继续煎药了。
祁雁用力闭了闭眼。
没想到之前的猜测竟成了真,昨夜在祠堂,果然是因为这情蛊。
但苗霜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下的蛊,他居然毫无察觉。
……罢了。
如果对方真能治好他,忍一时倒也无妨,他不相信区区蛊虫真能左右他的思想,等他恢复得差不多,就杀了苗霜,解掉情蛊。
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背后,苗霜不用想也知道他正在琢磨怎么杀自己,没搭理,掀开砂锅盖看了看药煎得怎么样了。
空气中满是中药的苦味,来福在前院都闻到了,还过来看了一眼,询问需不需要帮忙。
苗霜婉拒了他的好意,把煎好的药过滤出来,添水又煎了两副。
有些药材太珍贵了,他只怕没办法让皇帝再赏第二次,多煎一副虽然药效会有折损,但应该问题不大。
熄灭了炉火,苗霜忽然有些出神。
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又上来了。
好像这些事他曾经做过无数次,熟练到已经刻进骨子里,步骤、时间、火候……信手拈来,从不出错。
苗霜皱了皱眉,将煎好的药均分成三份,倒出一份在碗里。
天气太冷,只是放了这么一会儿,药已经不烫了,他背对着房门,用骨刃割破指腹,滴了一滴血在药汤里。
他的血有剧毒,但少量使用亦可当药,且有增强蛊虫活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