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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似乎在刚进城的时候被人跟踪了。”
靠墙席地而坐的德文听到开门的声音,紧闭着的双眼微微露出一道小缝,除此之外便没了其他的动作,刚刚才进门的岚看见这一幕,心底里不禁发出了一句“原来这不是尸体啊”
的感慨。
“现在这会才跟我说?都过去一周了。”
岚没好气地瞪了歪七扭八靠在墙边的精灵一眼,提着血迹斑斑的双钩进了厕所,没一会,厕所里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水声,嗯还有这会正在里边洗漱的徐子涵的叫骂声。
“我的表达能力不算好,所以只能借着脑子里边的记忆,抽空把那个人的样子画下来。”
德文慢悠悠地起身,把像是考拉一般死死扒拉着岚的衣服的徐子涵从对方身上拽开,顺手把手里折叠着的画纸递了过去。
整幅画作采用的是素描的风格,看得出来作画人这段时间确实忙得不可开交,而且还有一定的强迫症——线条细腻又柔和,线之间的衔接顺畅到了一种像是运作程序般的程度,很显然德文画这幅画已经不止是画过了几遍那么简单,明明只是用来突出人物特征的画风,可这家伙却用几支铅笔,恨不得将那人的每一处毛孔都记录下来
简直就像是走到对方面前,用超贵的镜头无修正地贴脸拍了一张照片那般可岚挠了挠脑袋,眉头紧皱着,似乎很想让此刻正在房间里盯着自己的李珍茵和德文忽略自己表情的不自在,【其实大多数人类对我来说长得都像是一个样子,这话应该怎么说出去呢?】她勉强地笑了笑,抿了抿嘴,缓缓开口:
“这是警局里的上司吗?”
“你能不能不带着这股不自信的味道来猜这人是谁”
先前一直都没有出声的李珍茵叹了口气,好像早就知道了岚会搞出来这一出,转头看向德文,似乎当下也就只有这个看起来好像已经断了气的精灵还算靠谱一些了。
“在哪里看见的?”
“穿过小巷,外边的那间小酒馆,他从周一到周四都在一直跟着魅魔,但看那样子似乎并不是见色起意,不然的话早就下手了。”
“周五吗周五是我平时出去采购物资的日子,我记得那天常去的店里遇到了劫匪。”
“他们的目的估计不是抢劫,十有八九是借着这个幌子买凶杀人,目标就是你,阿茵或者说是为了将我们几个暴露在【聚光灯下】。”
德文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将岚手中的纸拿了过来,摁在木头茶几上边翻了个面,手上的铅笔似乎在上面写着什么。
“城里边不同的大小势力对我们的态度也不一样,既然是从岚这个警察身上入手的,那就说明找我们麻烦的十有八九就是那些搞非法活动的势力。”
“【午托利亚】可以暂时排除,如果是他们找到了我们几个的位置,没两天估计就会有大批异人过来【清理门户】。”
“【大夜班】夜间非法飙车的组织者,但也只是危险驾驶,不至于说会和警方之间有什么生死大仇,只是我记得魅魔好像是卧底进了这个帮派吧?倒也不排除他们在抹杀内鬼的可能性”
“最近因为抢劫事件而频出风头的【南城联合】倒是嫌疑很大这群家伙好像因为你的原因,有好几个差事都是跑了空,要么就是去的人全部都死了,嘛先留着吧。”
精灵在纸上密密麻麻地作了一大堆的标记,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岚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魅魔似乎这会正在挣扎,有些事情到底应不应该在当事人面前有所保留。
“我今天拦截了一伙刚刚从银行里抢劫出来的劫匪因为那群家伙见了影酱就开枪,无奈之下我就只好把他们全部杀了。”
“你的正义感又在驱动着你去当出头鸟了啊”
“等我回到岗位之后,同事那边告诉我说逮到了一个疑似嫌犯同伙的家伙,我到审讯室一看,被抓的人居然是樊剑。”
“啥?”
精灵默不作声地埋下头,没有理会李珍茵的惊讶,又提起笔在纸上开始涂涂改改。
他把先前所有的推论与结果旁全部画上了一个叉,将樊剑的名字写在了纸张的中间,又在名字周围用记号笔着重地画上了几个重叠的圈,不得不承认,在混淆视听这块方面,这个家伙绝对是100纯度的专家,如果实在是猜不到是谁干的,那将凶手的名头按在樊剑头上,那十有八九就是对的。
“还有【大夜班】似乎和【南城联合】达成了合作,大致内容是【大夜班】负责劫案的逃脱事宜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在杂货店被杀掉的那两个家伙十有八九就是【南城联合】下边的马仔,也不排除是干这事的人想要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到这两家身上的可能性。”
“啧这么分析下来不是更乱了吗?阿茵,干脆你直接去岚被跟踪的那个酒馆找找这家伙吧?”
,!
“知道了帮我望风。”
“了解。”
“叮铃”
“欢迎。”
酒馆门沿上头挂着的黄铜铃铛伴随着门的晃动被摇得叮当作响,新来的酒保随口招呼着,并没有将自己的视线从手头的调酒工具上挪开,这会,没被冻死的人们都聚集来了酒馆想要喝点酒保暖,人手吃紧,他忙得有些焦头烂额。
“三瓶黑啤,要玻璃瓶装的。”
他抬起头,对上了少女那仿佛机器人一般的冰冷眼神,对方将手放在台面上,缓缓地将按压在指尖的金币从台面上推了过去,便不再言语,转过头去,不知在看些什么。
黑色的羊毛流苏围巾像是面纱一般地披在少女的脸上,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像是极端的宗教狂热分子一般的扮相,跟着音乐节拍轻轻在台面上敲打着节奏的手指上附着着一层机车皮手套,在指节的位置处有些许奇怪的褶皱,大概是刚刚才将手指从扳机上挪开。
他咽了口唾沫,将手头上的工作放在一边,转身去身后的木柜中搜索着对方的点下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