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孩子不会瞎搞，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明白，当然明白。

做过法事的鬼一般不会记得因何缘由死的，身上的怨气也比较淡。

“说吧，你弄哭我儿子是什么意图？”

女鬼微微揽紧迟笑，“不要撒谎，我这么大年纪，还不懂你们小年轻在想什么？”

“跟他开个玩笑，谁知道他这么单纯。”

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女鬼一脸认真，“只要对方觉得是骚扰，那就不是开玩笑。”

“是是是……”

迟笑理亏，连忙点头。

“你跟那小姑娘是什么关系？是不是霸凌她的人？嗯？？”

女鬼的手渐渐摸上迟笑的脖子，颇有几分威胁之意。

她觉得奇怪啊，这女的气质时邪时正，感觉不是一般人。

迟笑举手投降，“我是她师姐，大大滴好人呀！”

“一口纯正的日语，感觉像敌国派来的奸细。”

不是姐……你都死了怎么还这么正能量。

黑色的躯体越看越红。

“工作需要而已。”

迟笑握住女鬼的手，“有事求你呢姐。”

女鬼哼了声，“什么事求到我身上？”

肯定是人办不成的事咯。

迟笑拉着女鬼往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一脸苦恼，“我吧……从小离开父母到外面讨生活，没上过几年学，别人都看不起我，在外面受尽冷脸。”

说着说着，她嘴角下压，眼眶渐渐红了，一副欲哭未哭的模样。

先是调戏，再是苦肉计。

女鬼怔愣，“你……”

“姐，你先听我说。”

迟笑揉了揉眼，“我脑子有病，发疯起来就乱伤人。

有次因为实在受不了领导的气，动手了，不小心把领导打进了icu。

好在之前在精神病待过一段时间，有正经的精神病证，没被起诉，不过我的职业生涯算是彻底完蛋了。

在外面混得不顺利，就回到不倒翁想在这养老。

院长不想要我，他说我身上不干净。”

迟笑抽泣一声，豆大的泪夺眶而出，整个鼻子都是红红的，“在外面混日子的人，哪有干干净净的，他明显嫌弃我，不想要我。”

“欸……”

女鬼怜爱了，摸着她的头安慰，“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