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化形了，太好了，你化形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以言表的哽咽和喜。

江潋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没有推开他。

两人相拥了许久，谢衍尘才渐渐平复了情绪。

他松开江潋，仔细地打量着她，生怕她从自己面前消失。

“玉清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好奇地问道。

江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总不能抖露出系统来吧。

“我……我也不知道。”

她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道：“可能是你帮我复生过程中，你的灵力灌输到我的体内，加深了我的修为，所以我才化形了。”

“系统，怎样？蹭到气运了吗？”

江潋一边应付谢衍尘，一边焦灼问系统。

系统摇摇头：“气运值仍然为零。”

他建议道：“要不你尝试和他更亲密点，比如主动亲亲他，看看能不能蹭到一点气运。”

江潋听到系统的建议，内心一阵挣扎。

但最终，情感被理智战胜。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谢衍尘：“谢衍尘，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魂飞魄散，再也回不来了。”

“你本来就是为我才差点丢了性命，我为你做这些又算什么？”

他温柔看着她，话语在唇齿间酝酿。

江潋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道：“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谢衍尘踌躇再三道：“玉清扇，我尝试突破臻元境界的时候，一时急功近利，走火入魔了，当时你的魂识是不是进入了我的心魔？”

江潋诚实道：“是。”

所以他没有被心魔吞噬心智，她救赎了他，没有让那个男孩再因他而死，帮他走出了以前纠困他的噩梦。

谢衍尘瞬间热泪盈眶。

凝视着怀中深爱的女子许久，他忐忑又卑微地问：“玉清扇，我，我能喜你吗？”

江潋一怔，本来还在想要怎么主动，没想到他先表白了。

她本以为他在幽兰楼那种环境下长大，敏感自卑，就算有了喜的人也不会轻易表露心迹的，怕被拒绝，怕被伤害，怕真心错付。

因为在幽兰楼那种地方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见识了各种腌臜，是最不容易相信别人的真心和感情的。

见江潋盯着他的脸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衍尘缓和着气氛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可以等的。”

顿了几秒，他又说出了更卑微，震惊江潋一万年的话：“就算永远不回答我也没关系，甚至不喜我也没关系，我只求你给我一个守护在你身边的机会好不好？”

他不求她的爱，也不敢妄求唯一，日后不管她身边出现多少男人，他只求她能允许他守在她身边，保护她。

看着谢衍尘卑微到了极致的样子，江潋心中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