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南烛身躯不再像先前一般高大，他只是扭动身体，眼里的呆滞的神情反过来被清澈无知替代。

圣蛊，是凤九歌究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凤九歌也为其贡献了自己的最后的价值。

“你们好。”

南烛语气平静地开口道。

白发老者怔怔地看着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自己曾经无比疼爱、视为亲传弟子的爱徒，就这样彻底消失了吗？南烛见白发老者不回答他，也不见丝毫恼怒之意，只是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

“你好像，不开心。”

南烛轻声问道，接着又道：“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眼神清澈如水，宛如一个刚刚降世的孩童一般，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与不解。

白发老者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猛然抬起手中的剑，狠狠地向南烛刺去。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南烛却毫无闪避之意，甚至连脸色都未曾有丝毫变化，更不曾动怒。

只见那把凌厉的剑轻易地穿透了南烛的身躯，但与此同时，剑身之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蛊虫。

这些蛊虫迅速将剑意凝结而成的剑吞噬殆尽，而白发老者想要收回宝剑，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被蛊虫彻底吸收。

白发老者见状不妙，心知情况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连忙向后连退五步，试图拉开与南烛之间的距离。

然而，无论他如何后退，南烛却始终如影随形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仿佛幽灵一般。

“你为什么要刺我？”

南烛眉头微皱，一脸疑惑地望着白发老者，似乎真的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突然出手。

他再次一挥手，一股极强的真气被打出，直接将萧逸瞬移到他的面前。

南烛再次环顾四周，看到诸多战斗的人，神策军，教徒，剑客……不，叫他南烛不太恰当，我们应该称呼他为，圣蛊。

这是一个新诞生的孩子，可以说真的什么都不懂，真的就是一个孩子。

“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啊？”

南烛再次开口。

所有人都愣了，没有人能想到，这个花费无数血肉祭祀，融以聚灵卷轴的，配以全天下最强肉体的，凤九歌倾尽一生精力打造的圣人是这般孩童样貌。

尽管他看起来人畜无害，毫无攻击性，却令得无人敢轻举妄动。

“你是谁？”

白发老者的嘴唇微微发颤，问道。

“我是谁？”

圣蛊愣了一下，“我是谁啊？”

圣蛊的意识在无尽的混沌中飘荡，它宛如一个迷失的灵魂，对自己和周围的一切充满了疑惑。

它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其他人是谁，这种茫然感如同沉重的阴霾，笼罩着它的整个存在。

它试图触摸周围的世界，却发现自己仿佛处于一个虚幻的梦境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它努力思考，却只感到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线索能够解开这谜团。

它的思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面纱所遮蔽，无法穿透，无法理解。

那种茫然的感觉如同深海中的漩涡，将它紧紧地卷入其中。

它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无法逃脱。

每一个试图寻找答案的努隶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圣蛊的意识在这无尽的茫然中渐渐迷失，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尽头的迷宫，找不到出口。

它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无法预见自己的未来，只能在这迷茫的虚空中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