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白娅，傅宴礼眼神里的疯狂淡了一些，“我不会像您一样什么都怕，她讨厌沈婉彤，杀了不就好了？她想要做傅家最重要的人，那我就娶她！”

傅之行看了眼没有动静的手机，声线冷淡，“那她呢，你有问她，愿意嫁给你吗？”

“这重要吗？”

傅宴礼声音大了些：“白娅会喜欢我的，会爱我的！

只要我给她想要的不就好了吗！”

他整个人都变了。

手机叮铃铃响起来，将白热化的气氛打破一瞬。

傅之行接通，沐泽的声音传来，“boss大小姐想和柳双看海，雨停了……”

男人的视线望向窗外，雨的确停了，天却依旧阴沉，快傍晚了。

他的睫毛颤动着，低沉的嗓音有些轻，空空的，“白娅这么说的。”

“是的boss，大小姐情绪很好，刚才还让我买了好吃的，然后她拿房里给柳双了，要不……让她们去看海？我会守在旁边的。”

“柳双要什么。”

沐泽咳嗽一声，声音压低了些：“钱，给了钱她就消失的远远的。”

“白娅听见了吗。”

傅之行的左手搭在桌面上，他看着手腕的兔子手链。

“柳双没有改口要别的，大小姐……应该知道了，但是没有难过，非常正常！”

正常，才奇怪。

傅之行的心脏跳动的速度，一点点加快，砰砰砰一声声，清晰到耳廓，令他浑身发冷。

他眼尾有些湿润了，自己的声音听着都在发颤，“让她们去……”

傅宴礼觉得傅之行有些奇怪，当电话挂断后，他看起来更加失魂落魄了。

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开口：“柳双？您找到白娅妈妈了？”

他多了些笑意：“白娅一定很开心！”

“开心？”

傅之行站起身，凤眸很沉，眉心蹙起，“你觉得她会开心？”

“她当然会开心，小娅不是最想找到她的妈妈吗？”

傅宴礼被他的神情看的有点不自在，“就因为您能找到她妈妈，她才会勾引，讨好您！”

“现在她见到她妈妈了！

一切都结束了！

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来选择了！”

“傅宴礼！”

傅之行的声音也大了些。

“你知道白娅为什么会出现在傅家吗，你知道沈家为什么会破产吗，你知道白娅在游轮跳海是为了做什么吗？”

他一字一句，声音暗哑：“你知道为什么沈家会入狱吗，你知道……她找到柳双，是为了做什么吗？”

傅之行一边质问傅宴礼，那么回忆便走马观花的出现在脑海，一幕幕回放。

他忽然想到，白娅喜欢在水里憋气，洗澡是……那次跳海也是……

上午白娅对他说的，他没听清的话，就这么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