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件黑色的连衣裙，是许久前沈婉彤不要的过季裙子，丢在了垃圾桶里。

被她捡了去。

沈婉彤知道，但正是因为这样，她会越发高兴。

白娅看着穿在身上偏大的裙子，扯了个腰带，给自己绑了个蝴蝶结。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面前站着个清秀帅气的男孩，谢君然轻咳一声：“你好，我叫谢君然。”

他的眼睛注视面前的白娅，面上有些害羞，他很少搭讪。

面前的女孩只到他的肩膀，分外单薄，巴掌大的小脸上眼睛很大，像他在商场橱窗里看见过得真人娃娃。

白娅没有说话，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湿漉的茶色瞳孔令谢君然心跳急促：“我，我知道你是婉彤的妹妹，可以认识一下吗？”

白娅闻见了红酒的味道，以及沈婉彤最喜欢的果调香水。

她对男孩露出笑，柔顺极了：“是婉彤姐姐的继妹，不是亲妹妹。”

谢君然听见她说话的嗓音依旧是软绵的，脸上更红了，他往前一步。

白娅却蹙眉：“抱歉，我得去找婉彤姐姐。”

她很快的离开，黑色修身连衣裙下的肌肤白的剔透，腰肢盈盈一握，长发随着走动在纤腰上摇曳。

谢君然看痴了，没有注意到拐角处有一双眼，看见了所有。

——

白娅坐在冯云旁边，问：“婉彤姐姐呢？”

冯云短发利落，斜睨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白娅便乖乖的坐着，盯着面前干净白瓷盘子里盛好的，还冒着血丝的牛肉。

高跟鞋哒哒声响起，同来人一样盛气凌人，沈婉彤坐下来，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乐队呢，怎么停了？”

“下雨了。”

冯云叹了口气：“只能在里面吃了。”

为了这次生日宴，移栽了许多精贵花种，现下雨一下下来，打折了花枝，草坪走来走去的泥巴点子，一切没了童话般的浪漫。

沈婉彤的脸顷刻更黑了，女佣过来：“大小姐，夫人回来了。”

“妈妈回来了？”

她站起身，有些高兴，白娅也跟着她去迎接。

从门口进来的女人穿着裁剪得体的旗袍，丰腴的曲线越发凹凸，她看着众人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和煦的笑。

沈婉彤挽住她的胳膊：“妈妈，你终于回来了，婉彤好想你。”

她们往二楼走，身后跟着小尾巴一样的白娅。

沈夫人看向白娅，笑容冷淡：“怎么了？”

已经到了二楼，白娅看着她眼里有些欣喜，咬着唇小声的问：“夫人，您见到我妈妈了吗？”

沈婉彤：“白娅，是谁养了你这么久，这么想找你那个情妇妈，真是狼心狗肺。”

沈夫人示意她注意言辞，笑容弧度不变：“白娅，是你妈妈不愿意见我们，也就是不愿意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