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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谈话

待雷虎几人离去之后,整个宴会大厅逐渐恢复了平静,原本热闹非凡的场面,此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气息所笼罩,显得尤为庄严肃穆,众人心中的激荡仍未完全平息,但他们都深知,这一场属于八方天骄的送别已然结束,生活终究要继续。

一些豪族之人的族长以及长老们纷纷起身,向着凤天衡与凤舞灵走来,他们每一步都显得十分慎重,目光中带着尊敬和些许忐忑,仿佛在面对的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只。

“凤家主,凤姑娘,今日老朽真是大开眼界,我们先行告辞。”

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拱手说道,声音中透出几分谦卑。

凤天衡微笑点头,恭敬回复:“多谢诸位前来参加我凤家宴会。”

然而,众人的注意力早已不在凤天衡身上,而是集中在他身旁的凤舞灵身上,凤舞灵那淡然从容的神态和矫捷的身姿,无不说着他才是今日宴会的主角。

待所有人离去之后,大厅终于安静下来,华丽的灯火映照出了一片宁静的氛围,凤舞灵与龙云风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他们走向凤天衡,脚步轻盈却不失从容。

凤天衡站在大堂中央,神色间带着一丝疲惫与释然,过去的种种错失,今日的局面,他都心知肚明,尤其是在亲眼见证了雷虎等人的光芒之后,他内心的震动与反思更是难以言表,曾经不可一世的他,此刻反倒像是一位刚经历了洗礼的长者,心境仿佛脱胎换骨。

龙云风走到凤天衡面前,抱拳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二叔,我们也要告辞了。”

他并没有过多寒暄,只是言辞简洁,却足见礼数。

凤天衡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他自然明白龙云风此时对自己的态度,凤天衡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愧疚说道:“云风客气了,今日之事,倒是让凤某看清了许多过去的错误,能有今日的醒悟,也多亏了你们这些后辈。”

龙云风心中微动,他本对凤天衡并无太多好感,但眼前这位曾高高在上的凤家家主,竟能如此坦然认错,倒也令他多了几分敬意,他点了点头,淡然回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二叔的胸襟令人钦佩。”

站在一旁的凤舞灵轻轻抬眸,目光平静却含着淡淡的柔光,她明白龙云风虽嘴上谦和,她也知道,眼前的龙云风已经足够给予凤天衡应有的尊重,毕竟这也是对方应得的。

随着凤舞灵和龙云风的背影消失在大厅尽头,整个空间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此刻的凤天衡,脸上浮现出一丝说不清的疲惫与感慨,就在这时,凤翔霆缓缓走了过来,虽然他身上的伤势已大致稳定,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父亲……”

凤翔霆低声开口,眼神中带着几分挣扎与思索,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却又不知从何开始。

然而,凤天衡却挥了挥手,打断了他,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威严:“唉,翔霆,凤家的未来迟早是你的,你不必再去争,不用抢了。”

这话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凤翔霆心头,他愣住了,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他从未想到,父亲竟会主动说家主之位未来将托付于自己,尤其是在凤舞灵这般耀眼的光芒之下,他始终觉得自己距离家主之位还差得太远。

“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凤翔霆终于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夹杂着他内心深处的彷徨与不安,他总觉得,这番话背后藏着什么他未曾触及的真相。

凤天衡见状,微微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望向凤翔霆,目光复杂,既有慈父的关怀,也有家主的无奈与期待。

“翔霆,这就是你和你大姐、大哥的区别。”

凤天衡语气变得缓慢而沉重:“如果你大哥在此,早就明白我为何如此说。”

这句话如同一道闷雷,轰然炸响在凤翔霆心中,他浑身一震,神色越发疑惑,却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陷入了沉默,他知道,父亲的言辞从来不轻易说出口,尤其是这样充满意味深长的话。

听完自己父亲所言,凤翔霆的拳头紧握,内心的疑问愈发强烈:“父亲,我一直努力修炼,拼命想要证明自己,难道这些都错了吗?”

凤翔霆的脸色愈加变幻,心头压抑的情绪更加浓烈,面对父亲的叹息与沉重言辞,他一时无言,刚刚从伤势中恢复的他,仿佛还未从内心的迷雾中走出来,他知道,父亲一向有着深远的打算,可今日这番话,却似乎在揭开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真相。

凤天衡望着自己这个儿子,神色复杂,终究还是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感慨:“你大哥拜入了玄天圣地,未来的成就绝非凡人能够想象,他注定不再是凤家这片小小天地的掌舵者,这一点你早该明白。”

“玄天圣地……”

凤翔霆低声重复,心中泛起波澜,大哥如今进入玄天圣地,或许早已站在了他遥不可及的高度。

凤天衡见他脸上波动未平,继续说道:“至于你大姐凤舞灵,她如今背后有八方天骄撑腰,甚至还有天地乾坤阁那样的庞然大物助力,你应该很清楚,凤舞灵的天赋之高,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了你大哥。”

说到这里,凤天衡的语气顿了顿,目光深远,仿佛透过眼前的虚空,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凤翔霆心头猛然一震,眉头深锁,他当然知道凤舞灵的天赋,自小,凤舞灵就是凤家人人仰望的存在,她的修炼速度、悟性、天赋,皆是凤家子弟难以企及的高度,而如今,有了八方天骄和天地乾坤阁这样的势力加持,她的未来,已远超凤家所能想象的范畴。

凤天衡缓缓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对于你大哥和你大姐而言,凤家,已经太小了,他们的未来,是那更高的天空,更广阔的大地,凤家家主的位置,他们不可能看得上,也容不下他们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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