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年叹了一声。

她微微睁眼看向玉沉梦，那人并不放松，一只玉臂挡于胸前，水位之上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有种欲盖弥彰的美。

平日里束起马尾的长发此时高高盘起，衬得玉沉梦更加清冷疏离，然而几缕沾了水的秀发调皮地粘在了她的脸颊上又添了几分性感，冲撞出一种又媚又冷的美感。

洛华年马上闭上双眼，好像在告诉自己非礼勿视，要知道习武之人五感敏锐，若是被玉沉梦听见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那可就要丢死人了。

玉沉梦本来还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挡在胸前，可是看见洛华年也如此坦然，她便也放下玉臂，慢慢地放松身躯。

“你的五师姐和六师姐是感情不好么？”

见洛华年没有说话，玉沉梦总觉有些局促，便主动开了口。

刚才洛华年说自己的五师姐和六师姐不经常一起泡澡，便好奇她们是不是感情不好。

“不，她们感情很好，平日过的就是妻妻日子，不经常一起泡是因为六师姐不懂节制。”

玉沉梦听罢，很快就明白洛华年说的是什么，只是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咬了几下唇都没能抑制耳后的热意。

“师傅说了，世人断然是接受不了五师姐和六师姐这般关系的，不过我们都不在意，只要她们幸福就好。”

洛华年皱了皱眉，微微倾身问道：“为何这般关系不被接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玉沉梦怔怔看着洛华年，见她询问的语气这般认真，脸上写满了疑惑，好似这个人对世人的想法是真的不了解的。

“世俗礼教，自当男女结合。”

玉沉梦说完后，洛华年笑着倾了倾身：“不过依我所见，你似乎并不吃这一套。”

“……为何这么说？”

玉沉梦不解。

“因为你说那句话的时候，眉头紧蹙，显然并不那么地认同。”

玉沉梦听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皱起眉头，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想掩饰什么，可越是掩饰便越是心虚。

“哈哈，被我看穿了吧，其实你也并没有那么排斥这些离经叛道的想法！”

洛华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玉沉梦就想像一颗圆润的玉球，可仔细瞧瞧，才会发现玉球里竟是长了刺的。

玉沉梦别过脸去，没有看洛华年，她道：“你说得对，我并不认同。”

“只是世俗之中，无人会觉得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

“你自己觉得是正确的便行了。”

洛华年安慰玉沉梦，发现自己说了这句话后，她神色复杂的别过脸去，好像有许多想法在脑子里斗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