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不一样。”

陈岁舟手扶在心口，像陷入某些回忆里，他苦笑，“璟山，是我缠着不走，不是你留着我。”

“你什么意思？”

沈璟山微微眯起眼睛，顿时感觉自己不饿了，已经被气饱了。

“璟山。”

陈岁舟的声音在两个人之间格外清晰，“我想离开了。”

“你说什么？”

沈璟山倏地从椅子上起来，椅子被迫与地面摩擦出难听的声音，他咬牙切齿道：“陈岁舟，你再重复一遍。”

“璟山，我想离开你了。”

陈岁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厌其烦地重复。

终于说出来了。

陈岁舟有一种如释重负、置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和想象中的一样，心很疼，疼到麻木了。

陈岁舟只能掐着手心，指甲都陷入肉里面了才能让自己不露出一丝异样。

“好！

好！

好！”

沈璟山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双目通红看着陈岁舟，“你就为了这个和我分开？”

“只有这个吗？沈璟山，我是在攒够很多很多失望才明白的，为什么你会认为单单只有这一件事？”

陈岁舟现在都有点不理解为什么沈璟山会说他们之间只有那么一点问题，或者说沈璟山根本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都是由自己一个人付出、维持。

现在他突然不愿意了，沈璟山的第一反应竟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沈璟山半眯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是在外面有了人？”

“你疯了吧？”

陈岁舟愕然，不明白沈璟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红着眼道：“你可以怀疑我任何事情，也可以不珍惜我对你的爱，唯独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

沈璟山张了张口，没法反驳，十年里，陈岁舟对他的爱有目共睹，可他心里又生出一丝不甘。

他想对陈岁舟说你不离开我就不怀疑了，可是这类似于低头认输的话他无法开口。

“你以后不用动不动就威胁说要我滚了，现在我主动离开了，你应该很开心不是吗？”

想通了陈岁舟也就释然了。

“是很开心。”

沈璟山怒火中烧，快速接下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抹笑意不及眼底，令人瘆得慌，“这么多年你终于出息了，只是你不要后悔，出了这个门你就不要回来了。”

“我明天就会从这里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