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靠出卖身体的人，无论在哪儿都得不到尊重。

她把手机关掉，不去搭理这些烦人的消息，可心情难免受影响。

…

“你不对劲。”

白沁书放下刀叉，看着秦悠然，那双好看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我没有。”

秦悠然机械性的往嘴里喂了一口饭，下意识的反驳。

“还狡辩。”

白沁书站起身来，走到她桌子面前，抬手握着秦悠然的手。

“你从来不会切到手的，但你今天却切到手了，你这就是在发呆。”

白沁书有些心疼。

秦悠然抬头凝望着对方的眼，她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歉意。

“抱歉，但这只是左手，右手还是能够用的。”

显然，这只小笨狗想歪了，以为自己是今天晚上需要，才会责备自己把手弄伤。

白沁书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大小姐那股恶劣的脾气给压制了下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白沁书抬手捏着秦悠然的下巴，强迫对方转脸看着自己，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认真。

仿佛真的瞧出了秦悠然眼里的忧虑。

秦悠然心思摇摆再三，终究是摇头，她不想把自己这些糟心的事告诉白沁书，因为这是事实，这是她无可辩论的事实。

自己就是对方的情人，自己就是靠对方养着的，靠身体换取这一切。

见秦悠然不愿意说，白沁书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不是委屈，这肯定是尴尬的事实。

秦悠然才不会说出来的。

白沁书没有继续追问，甚至今天晚上，秦悠然过来抱她腰时，她轻轻摇了摇头。

“你睡吧。”

“你是在怪我晚餐的时候对你态度不好？”

秦悠然靠得更近，根本就不想分开。

白沁书怕她误会，只能转过身，吻着对方的脸颊。

“不是这样，我明天有个客户要见，我得精神点。”

秦悠然抬起眼，那双浅褐色的眼眸中有着极易破碎的神情，白沁书看着心疼极了。

“真是这样。”

她认真回答，秦悠然点头，没有往心里想，既然对方明天有工作，那她就安心睡觉了。

等人睡着之后，白沁书也打算睡着。

她明天哪里有什么顾客，只不过是不想对方在忧虑的情况下，还要陪自己。

那样自己也太人渣了。

可才刚刚闭眼，轻微的手机振动就一直响在耳畔，白沁书公寓里面不让佣人进来是有原因的。

她的睡眠质量不怎么样，母亲小时候就调侃她是豌豆公主，医生说她的神经有些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