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告诉当年的网络小主播，当时那个被她毒舌到差点咽气的三千零八线小演员真的红了，每天如一日的在范圈里默默氪金，数额早就不止一百万游轮了。

其实她知道以肖琳菲的家世，自己在范圈打赏的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但既然人家在自己的生命里种下了一颗星星，这束光就需要她自己守护。

“为你解冻冰河为你做一只扑火的飞蛾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值得……”

她在心里又轻哼出了对方当天单独为她唱的那首《有何不可》。

娱乐圈里爆出这种事会有什么下场，身为圈内人的她自是深知其中厉害。

如果真的为了一己私欲把肖琳菲拖下水……

“别说做爱人了，就是连做人都不配。”

魏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爱人？”

顾墨轻笑摇头：她和小肖是不会成为爱人的，她会把这件事藏在心底，直至消弥于无形。

更何况，自己是不是真的对琳菲动心，现在都只是个未知的假设。

顾墨将手按在胸口，那里依旧有心脏在怦怦跳动，可她却听不懂那曾经熟悉的声音了。

“小姐姐……”

一声低喃打断了顾墨的思绪，她心里一惊，却发现肖琳菲只是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梦话。

顾墨无奈地有些好笑，重新帮她盖好毛毯。

少女那张纯真的睡颜又依稀在视线中清晰时，顾墨的眉间却染上了愁绪：

从肖琳菲的表现来看，对方应当是个直女。

现在因为和自己愈加熟悉，举止也越来越任性随意。

可对方眼里闺蜜间的小玩笑，对自己来说就像是美味的毒酒，致命却诱惑。

必须得尽量减少接触。

顾墨在对面的折叠床上坐下，手指抵着额角，“只要在日常生活中与对方刻意保持一段距离，即便工作上有接触，自己还是有把握平衡戏里和现实中的角色。”

“要不要向经纪人汪妈妈报备一下？”

顾墨脑袋里浮起这个念头，很快又被打消：不知怎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和肖琳菲的关系，千万不能让汪瑶知道。

“无论自己对琳菲到底是什么心思，时间和距离，终归会改变一切的……”

顾墨斜靠在折叠床上，任由倦意使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就像自己那段胎死腹中的暗恋，现在她已记不清，那位高中闺蜜的具体长相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肖琳菲一大早上，就是被这样连续不断的轻咳声吵醒的。

她一个鲤鱼打挺，全身的起床气正要大杀四方，冷不丁却被身边的景象给愣住了。

她看着对面折叠床上的顾墨缓缓起身，才讷讷道：“小姐姐……你怎么睡那边去了？”

“可能是梦游了。”

顾墨并不想把昨晚的真实情形告知对方，一本正经地扯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