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琳菲垂下头，虽然是明知道的答案，但莫名其妙的，眼眶就有些发涩。

然后她就感到鼻尖有东西蹭过来，差点把她刚憋回去的眼泪刮下来。

“工作上不行，但私下里可以呀。”

顾墨的语速仍然慢条斯理，尾音却调皮地转了几个弯，“小肖，你见我这样刮过别人的鼻子吗？”

肖琳菲抬起头，呆呆地摇了摇。

“那，以后这个动作就专属于你的啦。”

顾墨的笑容让包间里的光线都亮了起来，屈指又在她的鼻尖刮了一下。

“小姐姐，你不会……真的是我粉丝吧？”

肖琳菲沉默了一瞬，忽然抬头到。

“不管怎么说，你一个大影后这样对我一个新人，未免也太照顾了些。”

彼时，顾墨的手指还没有离开，肖琳菲那一下动作又确实猛烈，几乎是同时，少女白皙小巧的鼻头就红了一块。

肖琳菲红着个鼻头，以名侦探柯南“真相只有一个”

的严肃口吻说出了上面一番话。

顾墨收回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

肖琳菲的装逼假面一下子就被笑裂了，后半句由于笑得太激烈，几乎是喘着说出来的：“你要是我粉丝，我……我就是秦翰良他梦中情人……”

秦翰良是国外知名华裔导演，比他作品更出名的，是本人早已完全公开的gay身份。

看到对方那张永远淡如止水的脸上明显的怔忡，肖琳菲满意了，摆手到：“先说好，我可真的没那方面的癖好，再说，现在技术也不发达。”

“我知道的，你们这些圈里的前辈就喜欢热情上进的新人，就像我这样……”

似乎想到了什么，肖琳菲赶忙改口道，“当然，小姐姐你大不了我几岁，算是同龄人，但你入圈比我早，在演艺方面，叫一声前辈也不为过吧。”

她在心情好时脑子也转得快，很快，肖琳菲就看到了顾墨那张表情从一言难尽到一切淡然岁月尽好。

肖琳菲更开心了，天知道她今天有多憋屈，先是赶了个大早去片场喝醋，之后又磕肿了手，还在影后小姐姐面前吧哒吧哒掉眼泪。

一个字：怂。

指尖传来细细密密的麻痒，肖琳菲低头，小橘猫正用自己的粉鼻头蹭她的手指。

“你也想被刮鼻子呀？”

肖琳菲用尾指轻碰了碰那软绒绒橘黄色上的一点粉红，“放心，我会小心些，一定不会……”

她向对面的顾墨瞟过去一眼，桃花眼里又恢复了惯有的灵动狡黠，“一定不会像小姐姐那样把你鼻子弄红的。”

顾墨静静看着对面的肖琳菲，落地窗外的暖阳给她侧脸打上了一层暖光，少女系软的绒毛泛着透明的淡淡金色，嘴角不自觉露出的酒窝盛满了青春的气息。

一如她心中那个天真无忧的小仙女，与生俱来的自意张扬给本就丽质的俏颜打上了一层天然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