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是生气，如果不是她机警，如果方思瑶的‘吐苦水’不是憋到最后，自己也不会生气到这一步。

“好了，我知道，我停手了…我没事…思瑶在那等着啊。”

江晓婷看见被打趴的两个男孩，好在是两个男孩，她在庆幸，看见超市里的保安出现了，也就带着笑意蹲下来：“想报警吗？少年人，不要怪我事前没有提醒你，这件事到底是谁的过错，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满十八周岁了吧，如果你们想尝尝牢饭是什么滋味，尽管说尽管叫，这个超市想来也是有摄像头的，简直太体贴顾客了。”

不管这事最后是怎么样被解决的，不外乎是两个人的割地赔款和落荒而逃，超市里的人都疑惑的看着这一幕，这样暴力的开始，又这般快速的谢幕，维护秩序的保安也出现了，人群才慢慢散去。

江晓婷看见事态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发展，走到思瑶身旁，感觉她握住自己手的力度，这回是她保护了方思瑶。

“对不起，思瑶，让你受到欺负，都怪我的粗心大意，下次，下次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江晓婷圈着方思瑶的腰身，“不过你以后有什么事不能憋到最后说，知道吗？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来，去收银台。”

看着方思瑶面无表情的脸，原先还对自己有应答的人，突然就这一副脸：“对不起，思瑶，我知道我不该采取那样的行为，但是最后，我还是一样解决了这件事。”

只是江晓婷的话越说越轻，越说越弱气，方思瑶静静待着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方思瑶还是没有出声，因为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虽然纷乱已经结束。

江晓婷还没有走到停车场就憋不住了，提着东西的手有点吃力，硬是空出一只手拿着思瑶的手来回晃动。

“思瑶，别生气嘛，好不好，我没事，我人好好的，再说，他们也没有得到便宜。”

“我看你是今天一直憋着一口气，现在抒发出来，你痛快了，可是我不痛快！

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有两三分【soga】身手就任意妄为，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者不光我，你想过在超市里有那么多人，万一对方不是稚嫩的人，你怎么办？我都说了，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外面，或者我就是不想在这个我不熟悉的地方，虽然这里也在台湾！”

“…我”

“你自以为是说是为了我，无论是买衣服还是出门，你问过我的意愿了吗？江晓婷，你是不是还以为我还是方思瑶？不错，我现在无论在哪一方面都会有难度，我不想在这里，我还想要做医生，无论是哪一方面。”

“为什么你还是要旧事重提，我说了不准学就是不准！

听到没有。”

“那你让我做什么？待着家里让你守着我，看到吗？我的躯壳甚至已经蒙尘了，我要活得多郁闷才会选择这种足不出户的生活方式，我也已经受够了你注视的目光，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一个无用的人，是个废物，我懂了，晓婷，你就巴不得我是那样的人对不对！”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想要让你成为那样的人，不要把我想得那么龌蹉好不好？”

“是吗？你除了会卑劣的开玩笑，你这是照顾我吗？没有回想起刚才在店里遭受的那些东西吗？”

方思瑶抿着唇，“晓婷，你所给我的保护，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想这样了，晓婷，以前还能跟你同仇敌忾，现在呢，我不能再让你受到别人的莫名的指责，或者真的离开比较好，这样无故的伤害就可以避免了。

“我…已经尽力了，这就是我的全部，结果在你眼里，我怎么做都是错的吗？你就这么嫌弃我吗？思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江晓婷说不出话来，因为自己的恶趣味，只不过是想告诉她，我们没变。

“只是以为我们还没什么不一样吗？只是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不在意，我瞎了，我的世界也坍塌了，你还罔顾我的感受吗？”

方思瑶只要想起，刚才只听到吵闹的声音，手里的温度瞬间没有了的时刻，有多么的害怕，她甚至都不敢动弹，害怕她找不到自己，更害怕因为自己，让她受到伤害，晓婷，只要你再为自己出头，以后这种事还能少吗？

所以我要掐住你的咽喉，晓婷，不要再说下去，不然，你我都会被刺伤。

我就无理取闹下去。

“……没觉得我也在为了你而改变吗？就这么点事就批得我一文不值，这对我公平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还在怨恨我勉强你是不是，无论哪一个方面。”

“是的，晓婷，难道你还是没有觉得有些东西不复从前了吗？”

江晓婷这十来天，虽然自己精神还是肉体都有些疲倦，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方思瑶，虽然她没说，自从那次在草地那天回来起，方思瑶对自己的要求可谓是没有任何的反抗，每天都对自己说，思瑶就是思瑶，就算从前那个恍似光芒万丈的方思瑶不在了，自己才不会因为她的生活方式不一样而觉得她变了。

还曾经为自己有那种，思瑶会不会越来越颓废，越来越离群的想法而唾弃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