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课老师没说什么，摆了摆手就让他们进去了。

春阳回到位置上，卢子月背过身和后排两位同学说话，她的书包斜挂在椅子上，挡住了春阳挪动桌椅的空间。

春阳问道：“不好意思，能让一下吗。”

“这么大空间你还想怎么样？我直接坐讲台上去呗。”

卢子月头也不抬地说，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听。

“春阳，换到什么位置？”

江川旁若无人地走进教室，双手按住春阳的课桌，瞟了眼旁边座位上的卢子月。

春阳本想反驳卢子月，被江川打断了，只好看向后排，说道：“等我一下。”

春阳径直走向后排，停在了林舒闲同桌身边，那是一位女生，正不明所以地看着春阳。

春阳解释道：“杨老师同意我们两个换位置了，我先帮你搬过去吧。”

女生怔愣地往前排看了一眼，嘀咕道：“我是想要换位置，可是我不想和卢子月坐啊……”

林舒闲一把搂住她的脖子，“这么说来，你想一直和我坐在一起咯？”

女生猛地摇头，将全部东西往课桌里一塞，示意春阳帮她抬桌子，二话不说离开了原位的位置，仿佛林舒闲是什么洪水猛兽。

两人将桌椅搬到前排时，江川已经将春阳的桌椅搬到了过道前面，提前空出了位置，卢子月的书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回去。

“谢谢。”

换完了位置，春阳向江川道谢，从课桌里拿出傍晚买的饮料递给他，“麻烦你了。”

江川顺手接了过来，“不客气，我先走了。”

“好。”

江川没有继续逗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离开了令人感到窒息的环境，春阳坐在位置上，舒了口气。

“你男朋友？”

林舒闲挑眉问道。

春阳神色一怔，摇头说：“不是，我的朋友。”

林舒闲不可否置地点头，好奇道：“你不是要好好学习吗？怎么把位置换到后排来了？”

春阳道：“坐在这里也可以学习啊。”

“不怕我影响你？喏，她宁愿跟卢子月坐，也不想和我坐呢。”

林舒闲从课桌里摸出一把小镜子，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我就是脾气不好，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吧？”

春阳正在收拾东西，听到这话，不禁停下动作，朝她看去，轻声道：“你脾气很不好吗？”

林舒闲煞有其事点头，“对啊，特别是有人打扰我睡觉的时候。”

春阳想了想，继续说：“我会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到你。

如果惹你不开心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跟我动手，我不会打架。”

她说得相当认真，满脸真挚。

林舒闲表情古怪，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没忍住笑出来，“你好傻啊。”

说完，她伸手拍了拍春阳的脑袋，“放心吧，我一般不和乖孩子打架。”

春阳好奇道：“那你一般会和什么样的人打架？”

林舒闲抬起下巴，在教室里看了一圈，目光停在和春阳仅仅隔着一个过道的薛让身上。

“他那样，拽一点儿，有性格的。”

薛让脑袋枕着手臂，睡得正香。

春阳神情复杂，低声问道：“他一整天都在睡觉吗？”

林舒闲努嘴，说道：“差不多，有时候也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