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狼：“付姑娘没事……但也不能说完全没事，说来也是奇怪，那畜生没伤付姑娘性命，却独独把付姑娘的头发吃光了——头发能有肉好吃？”

闻觉：“我们找到付姑娘后，立即将她送到医馆，虽然被熊扯掉了头发，但还好头皮损坏不大，医师说性命无虞。

留下满豆照顾付姑娘后，我和三狼便又回到山崖下，继续寻找黑熊。”

黑熊跌落的山崖并不高，三狼与闻觉不多时就找了个遍，只是最终也没发现熊的踪迹。

黑熊既然躲了起来，想必一时半会也不容易找到。

于是，三狼闻觉回房休息，九道与王业美一同去往医馆。

付莹儿有过一段受尽苦楚的岁月，自认为早已将生死看淡，然而这非人非熊的怪物还是把她吓了个够呛。

和满豆一样，付莹儿在看到黑熊的剎那便吓晕了。

她衣着单薄，又淋了雨，不知何时，林中的寒气冻醒了她，睁眼就看到黑熊长满倒刺的舌头正舔自己的头，登时俩眼一黑，又晕了。

再后来，就是头皮上的撕裂疼痛强制拉回了她的神志。

王业美纳闷：“付姑娘的头发上有什么？”

付莹儿头上包着厚厚的白纱，脸色煞白地回忆：“当时，我正要洗漱，便摘了珠花发簪，头发上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那畜生为什么要吃我的头发？”

仿佛想起什么，王业美忽然脸色煞白。

从王业美震愕的视线里，九道也意识到了——

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付莹儿的头发上，有王业美的血……

九道稳稳扶住稍显踉跄的王业美，说：“一头长成那个样子的凶兽，有什么样的进食癖好都不奇怪，纠结这个做什么！”

从医馆走出来时，王业美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明白作者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得按着他一个人摩擦。

王业美想到如瑟曾惊惧之下曾抓伤了自己的手背，那么如瑟的指甲里，自然会有残存的血渍。

长了人手的水蜈蚣是因此才拖走她的吗？

那她是不是已经……

王业美打了个寒战，他站在一颗银杏树下，扶着树干微微喘气。

九道缓缓靠近，牵住王业美的手。

手指无温，掌心冰凉。

九道此时十分后悔，后悔昨日没杀了萧渡。

王业美咬了咬嘴唇，说：“师父，我有点害怕。

我们去幽都吧，我想再去国师府……”

九道：“不必回去，国师府不是‘那里’。”

“你你你，你怎么会……”

王业美瞪大了眼睛，面上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你怎么会……知道‘那里’？”

“我什么都知道。”

九道拂过王业美额角散落的发丝，换上轻快的语调：“我是江湖大佬，自然什么都知道。

有我在，阿美什么都不用怕。”

谁能舍弃温暖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