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没敢点开王保保连发十几条每条60秒的语音，根据她这几天积累的经验，除了嚎叫不太可能会有别的重要内容。

她试着选了一条语音转文字，果然，只出现了一个字：啊——

辛酸，好笑，但不能笑。

苹果再次动用她跑腿闪送的伎俩：“那个……老师们要喝点啥吗？我去买！”

周瑶一听，笑嘻嘻说：“帮我带杯柠檬茶吧，去糖，谢谢苹果！

你最好啦！”

苹果点点头，看向夏瀚辰。

对方沉着脸说：“我不喝，宁思远也不喝。

减肥。”

周瑶听了十分尴尬：“夏总对艺人好严格……”

苹果才不管他俩喝不喝，转身就跑。

本该是四个人的场面，现在三足鼎立了。

沉默。

还是沉默。

此刻的沉默振聋发聩。

“嗯……那个……夏总最近不忙？”

还是周瑶先开了口。

“不忙。”

“前几天都见不到你人，感觉一天都在接电话处理工作。”

“处理完了。”

周瑶她咬咬牙，说得更明白了点：“其实夏总不用等在这儿的，留苹果在这就够了。

刚好我俩现在都没啥事儿，宁……宁宁，哥，可以跟我对一下戏。

这场是我和晟哥的，但我跟他不熟，对着他我还容易紧张……”

她转过头对宁思远说：“跟你对戏就不一样，我特容易进状态！”

“好啊，”

宁思远几乎立刻答应。

周瑶看向夏瀚辰，对方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宁思远根本没正眼瞧过他：“不用管夏总，他爱去哪去哪。”

周瑶听到矿泉水瓶子被捏扁的声音，她瞪大眼睛看着宁思远，不敢想艺人还能这么说老板的吗？

宁思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淡定看着周瑶：“哪段？”

什么哪段，哪有什么哪段。

周瑶压根也没想真的跟他对戏，只不过想支走夏瀚辰。

结果碍眼的灯泡没走，自己还要被迫上工。

血亏。

接下来半个多小时，宁思远真像个认真负责严格的老师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帮周瑶抠戏，

周瑶简直是身心疲惫，又不好说什么，硬着头皮把整段戏份磕完。

夏瀚辰像个监工，全程冷着脸看那两个人眉来眼去。

一段戏对完，三个人有两个都松了口气，太煎熬了。

没想到剩下那个根本不给喘息机会，宁思远把剧本往后翻了几页，说：“还有三段，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