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赶紧看了眼通告单：“宁宁有五场。”

夏瀚辰：“拍到几点？”

苹果：“通告单上是下午两三点，估计到四五点了。”

夏瀚辰：“都跟谁对手戏？”

苹果：“夏总……他们是不是漏给您发通告单？我提醒一下他们？”

夏瀚辰干咳两声：“发了，我懒得翻手机。”

苹果：“哦！”

房间里气氛尴尬，连苹果都感觉到她主子和老板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想八卦，但不敢，保命重要。

时间一分一秒猛力抽干室内的空气，苹果简直要窒息，脚趾在地上抠出了三室一厅。

“二位……想喝点什么吗？我去买！”

夏瀚辰：“什么都行。”

宁思远：“老实待着！”

已经抬起屁股的苹果只好悻悻然坐下，继续脚趾抠地。

苹果：「宝子姐，怎么没来片场？」

没有回复。

苹果：「宝子姐，片场有好东西！

」

依旧没有回复。

当她抠完一座城堡，再也坐不住了，再次起身：“我去看看现场什么进度！”

这回根本不等宁思远发话，一个箭步冲出房间。

苹果走了之后，房间里更加沉寂。

“咳咳……”

夏瀚辰先打破了沉默，“你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宁思远看剧本，装听不见。

“我一直想告诉你，但一直没有好的机会……”

宁思远大声念起了台词。

“宁思远……”

夏瀚辰无奈，只能在他的朗诵中接着解释，“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是我的问题，但是……”

“没什么差别吧。”

宁思远的台词里并没有这一句，“第一时间告诉我也只是通知而已，记得吗，合同里写了，对公司和老板的决策绝对服从。”

宁思远放下剧本：“所以虽然这是关于我的计划，但我不需要参与决定，只用知会一声就可以，是吗，夏总。”

说到合同，夏瀚辰终于有了理由：“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你是同意了这个条款才达成的合作。”

“我反悔了，”

宁思远说，“怎么办，解约吧？”

夏瀚辰万万没想到宁思远会因为这件事提解约。

他甚至在脑子里飞速盘算了一下，如果现在解约，牵涉到的解约金等各种问题都是宁思远承受不了的。

所以结论是：这是一句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