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宸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玄冰在身后跟着他，一直离他三步之遥，极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尊上身上的低气压不是盖的。

“玄冰。”

玄冰硬着头皮，“尊上。”

“你说，如果哪天暮尘回来了，姐姐也想起了从前和他的种种，会和他旧情复燃吗？如果姐姐同他和好如初，我该如何？”

玄冰头埋得极低，他不知道啊，他怎么知道祖神是怎么想的？锦宸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脑海里突然想起颜曦同他说得话，她说，从始至终，她爱过的，只有他。

姐姐是有事情在瞒着他吗？颜曦从协会回来，屋里一片漆黑。

锦宸在墙角蹲蘑菇，手指还在地上画着圈圈。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一滴眼泪适时地落下来，“啪嗒”

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颜曦脚步一顿，摸黑走到墙角，掌心捂着他的眼睛，开了灯，过了一会儿后等他的眼睛适应了，才松开了手。

“谁惹我的小狐狸生气了？”

锦宸一把搂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胛，眼泪就顺着她的锁骨滑进她的衣服里。

“怎么了宝贝？”

颜曦语气软了下来，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做噩梦了？”

“你会不要我吗？”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颜曦将他打横抱起，坐在了床上，纸巾擦着他满是泪痕的小脸，“梦到我不要你了？”

锦宸握着她的手腕没说话。

“我把你抱回凤栖宫，将你养大，可不是让你给我颁发好人卡的，”

颜曦贴着他的脸颊，“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们成亲，谁都不能再将我们分开。”

“拉勾，”

锦宸伸出了自己的小指，“你不能骗我，姐姐教过我，要信守承诺，不能骗人。”

颜曦的小指勾住了他的小指，“永远不骗你，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你会是我唯一的夫君。”

“我信你。”

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玄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个恋爱脑。

窗外，暮尘静静地看着屋内两人的一举一动。

颜曦看向窗外，微微蹙眉，手一挥，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