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侧过身体，背对彦千雪道:“那就有劳雪小姐了。”

彦千雪抬起葱白的玉手在凌天肩膀上轻柔捏动，忽上忽下、手法娴熟，使凌天舒畅荡漾，满脸享受。

“雪小姐经常为其他人揉肩吗？真舒服。”

凌天低声询问道。

彦千雪狭长的睫毛微颤，金煌明丽的眼瞳闪过一片波光潋滟的白光。

“小时候我为一个男人每天揉肩，但他却从来没有说过舒服这两字。”

彦千雪缅念出声。

凌天听后愤愤不平道:“那个男人也太不识好歹了，面对这么舒服的揉捏竟然无动于衷。”

彦千雪满脸凄伤，眼眉低垂道:“因为他的心已经凝结成冰，在他眼中，或许早就没有舒服可言。”

有的只有对自己时而表露的温柔。

凌天闻言心念沉重道:“那个男人也太悲催了！”

他转而深感身受般接着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记忆。

那时的我就像是一具空壳，没有丝毫情感可言，或许应该说找不到可以动容我情感的东西。

但在经历了许多生死危存后才明白，这样活着真的很累。

所以我改头换面，决定活得自由开朗。

我想你所说的那个男人应该和我刚醒来时一模一样吧。”

彦千雪听后丹唇露笑。

“希望凌公子能一直保持这种心态，小女子会一直支持你的。”

也许这种生活才是言真正期盼的，她最喜欢的事情并不是与言待在一起，而是能看到言快乐生活。

以前的言就算是自己待在他身旁，也不会让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好受。

他杀戮无数，是一个强大到令万界闻风丧胆的杀手。

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只为了那永无止尽的复仇。

终于到最后，他的心得以解脱，可是自己的一往深情却要付之于终。

如果曾经的你是前世，那今世的你就来弥补前世所亏欠自己的笑容。

凌天沉吟片刻，然后探问出声道:“雪姑娘所说的那个男人现在还和你联系吗？他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彦千雪双手一顿，想起言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内心痛如刀割。

她眼眶有些湿润，语音凄切道:“他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虽然凌天拥有言的身体，但他的眼睛已经不同往常，而且他也没有言的记忆。

对自己而言，凌天终究不是言，但他却可以替代言，因为自己对他的情感正如对言一般炽烈，这样就已经足够了。